看不出來這家夥還有些傲嬌。
“而關於魚類的記憶,那些科學工作者們早就已經證明了時間的長久性。早在上個世紀的60年代,就已經有科學家開始研究這一點了。他們用金魚作為實驗的對象,他們把金魚放在一個很長的魚缸裏,然後在魚缸的一端射出一道亮光,20秒後,再在魚缸射出亮光的一端釋放電擊。很快,金魚就對電擊形成了記憶,當它們看到光的時候,不等電擊釋放到水裏就會迅速遊到魚缸的另一頭,以躲避電擊。設計實驗的科學家們發現,隻要進行合理的訓練,這些金魚可以在長達1個月的時間裏一直記住躲避電擊的技巧。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了魚類記憶的時間性。可能你會說,這不過是簡單的條件反射,當然我們還有更多的實驗可以證明這一點。除了金魚,另一種有名的觀賞魚——天堂魚——也有很強的記憶能力。當這種魚在水池中遇到陌生的金魚時,會好奇地遊來遊去,打量著新來的陌生鄰居,直到失去興趣為止。如果天堂魚和金魚第二次在水箱中相遇的話,它們會很快發現對方是老熟人而失去探索的興趣。實驗發現,這樣的記憶力至少可以保持3個月的時間。”
傅滿洲麵露得意之色望著我,他的確用科學實驗的例子告訴我,魚類的記憶時間遠遠不是普通人想的那麼短,而後,他竟然開啟了嘲諷全開的模式:“你說魚的記憶隻有七秒,那麼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一隻魚本來嘴巴裏正在吃食物,七秒鍾之後,它突然忘記了自己正在吃食物的事實,突然忘記了自己在幹嗎,覺得嘴巴裏有異物,那它是不是應該立馬將嘴巴裏的東西吐出來,看清原來是吃的之後,在自己給吞進去啊?”
“嗬嗬。”我尷尬的陪著笑,就差跪下給他賠禮道歉了,原來無知真的有時候也是一種罪過。
傅滿洲這才勉強放過我的失誤,解釋道:“不過雖然魚類的記憶並非隻有七秒這麼短,但你記憶出現的表現性倒是和魚類有些相像,它們的確也會出現記憶的選擇性銘記。比如大馬哈魚這種魚類你總應該聽說過吧?”
“就是那種魚子非常好看也好吃的魚嗎?”我的確有印象,因為提到這個魚的名稱的時候,我的味覺似乎突然活躍了起來。
傅滿洲翻了翻白眼,他似乎對我的一切話題都圍繞著吃表示無奈,但他還是點頭說道:“沒錯,大馬哈魚的產卵過程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它們往往會在每年固定的時間點,性成熟的魚類從大海開始順著河流溯源而上,經曆好幾個月的旅程,到底目的地在它們自己的家鄉產卵。幼魚從卵內孵化而出,再次順著河流奔向大海,性成熟後繼續上麵的過程。這之間的傳遞關係,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它們是如何記得自己的出生地的?”
我撓了撓腦袋:“的確如此,按理來說它們回到自己的出生地都是一年之後了,為何它們還能夠記得沿路的方向呢?”
“這就是魚類神經性的選擇記憶了,這其中涉及到的關鍵大概是魚類大腦分泌出的信息素這一點。雖然我們都清楚這個過程,但對於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卻依舊無法完美的解釋出來。這是物種的基因在千萬年的變化過程當中演變而來的神奇性。”傅滿洲終於點題,讓我也頓悟了他之前說的話和此刻的聯係。
在他用他那隻奇怪的金蟬子檢查完我的身體之後,他曾經說過,在我的體內聞到了大海的味道。那麼這股味道,是不是就是他所提到魚類的特有味道?也就是說,有些人對我的身體做了手腳,導致我體內沾染了跟魚類有關的特殊化學物質,所以才會失去了一些關鍵性的記憶,這就是傅滿洲想要告訴我的原因。
雖然這個解釋的確可能性很大,可是卻再一次顛覆了我和呂布韋之前的猜測。要知道我之所以會被卷入到這次的事件當中來,原因可是因為那個神秘的連環殺手。他的能力我們已經大概了解了,應該是利用大腦的機製對於死者的大腦進行了特殊的攻擊,所以才會有那些神秘死亡的被害人。可是眼前我受到的傷害,似乎根本和這位殺手的能力還無關係,按照傅滿洲的猜測來看,我現在的這種情況其實更類似於化學物質中毒,而這種失去記憶的表現,不過是這種化學物質中毒的後遺症罷了。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我一直以來以為要殺死我的凶手,竟然和我的失憶毫無關係?既然如此,那麼讓我失憶的人,到底又是誰?
我沉默不語,傅滿洲完全看在了眼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安慰般的說道:“連我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你又怎麼會想明白呢。”
我聽完之後更加鬱悶了,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不過,關於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的。”傅滿洲的話鋒一轉,明顯是在勾引我上當。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正搓著手心凝望著我,目光裏滿是陰謀詭計,就差把“我想要利用你”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這家夥性格變化無常,做事更是亦正亦邪,但我絕對不相信他會不要好處的幫我解決掉眼前這個麻煩。
“你這樣看人會把人嚇出心髒病的。”我往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