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化輕輕伸出一根手指,搖搖道:“不是啊,有一家人就是皇上殺不得的!”
花衝忽然靈光一閃:“你說的莫非是丹書鐵券?”
智化點頭笑道:“沒錯,就是此物!當年太祖黃袍加身,從後周柴家手中謀得皇位,為了安撫民心,他登基之後,下旨厚待柴氏子孫,賜柴氏丹書鐵券,即使柴氏宗族後人犯下彌天大罪也不得加刑!”
花衝想到智化要怎麼做了,雖然冒險,但這個方法確實是最有效的!
“智大哥,你莫非是要再來一次?”
智化正色道:“這一次,你一定不能手軟!”
花衝神色堅定,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白玉堂等人顯然是聽懂了兩人的意思,但有些話,是不能明說的。眾人心照不宣,但神色和心情比之剛才都要好了一些。離開了這個地宮,根據沈仲元指給花衝的路線,眾人從暗門出去,沿地道一路出城,朝碼頭跑來。
碼頭這裏赤發龍神馮奎章的兵馬已經撤向城門,王興祖這裏的船隊也就剩了四五條船,他留下守衛的人馬不過五百人,死撐了一個下午,打的就剩了百人不到,此時正在碼頭這裏修整。
花衝等人趕來,見著王興祖,一起上船返回雷州。這一路上還好,並沒有追兵或者阻截者,這剩下的幾艘船順利的回到雷州。在他們揚帆起航的時候,李士賢、崔波浪也和馮奎章相遇了。
崔波浪將李士賢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問道:“王駕莫非有意放走他們?”
李士賢冷哼一聲,低聲道:“以後的王駕怕是要換人了!”
崔波浪愕然道:“難道王駕千歲他……”
李士賢長歎一聲:“去地宮看看吧,我覺得王駕千歲的屍身應該就在地宮!”
“走!”
崔波浪命令馮奎章緊守城門,不必回碼頭了。自己則和李士賢一起回到皇宮,到了大殿,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地宮的入口,這地方兩人都是第一次來,這地宮一向隻有沈仲元自己出入,他不允許任何人在地宮裏和他商議軍情。
兩人沿著地道走到地宮裏,果然裏麵有一具燒焦的屍體!
崔波浪指著屍體,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李士賢道:“這…這是千歲?”
李士賢卻很淡然的說道:“除了千歲,隻能是花衝,你覺得花衝會死在這裏嗎?”
“可千歲他……”
“普度、長明那些高手都死在地道之外,千歲死在這裏也是正常的。”
“可花衝為什麼要燒了千歲?”
“可能是泄憤吧?”李士賢回了一句,隨即對崔波浪道:“崔提督,咱們還是趕緊成殮千歲,安排千歲的後事為好,小王千歲還在天竺呢!”
“嗯,咱們回去。”說完,崔波浪轉身返回,李士賢回身之前,又看了看地上這具燒焦的屍體,心裏暗自歎息道:“十年謀劃,五年奮戰,也隻打下南洋、天竺,換做是我,或許也會借此機會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