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遠看著拔劍指向自己的張笑影,驚慌失措的大喊著:“我是你的父親!你不能殺我啊!”
“接招吧!”張笑影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喊,手中寶劍一晃直奔張道遠刺來。
張道遠也隻能抽劍還手,花衝則站在一旁看著這對父女自相殘殺。雖然他同情張笑影的遭遇,但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做對於花衝來說,是最安全的。論打,或許這父女一起上也不是花衝的對手,論事,這父女確實有反目成仇的理由。但即便如此,花衝也不願意上去助戰或者阻止他們父女自相殘殺,萬一有假,怎麼辦?
張道遠的劍法比起女兒要高出一籌,畢竟張笑影是跟他學的武功,不是什麼天資過人的張笑影,武功隻學到張道遠的十之七八,而且力氣上,她比自己的父親也要小很多。兩個人打了約有十餘個回合,張笑影根本傷不到張道遠,而張道遠也沒有對張笑影下手,麵對自己的女兒,他身體裏最後的一絲人性一直克製著他。
就在兩人戰到二十回合的時候,張笑影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張道遠提劍上前,高高舉起寶劍,卻微微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砍下。就在他遲疑的瞬間,倒地的張笑影猛然抬手,一個雞蛋大小的鐵球從她手中飛出,擊向張道遠的麵門。
張道遠急忙閃身一躲,鼻子中聞到一絲香甜之氣,緊接著便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這就是五色變光球嗎?”花衝看著張道遠倒地,上步來到張笑影的背後。
張笑影回身奇怪的看了看花衝,他不清楚自己的獨門暗器花衝怎麼會認識?
“你怎麼知道這暗器的名字?”
“我還知道你們夫妻感情並不好,結婚數年裏,你都沒有孩子,據說你有過兩次懷孕,但都自己將胎兒打了,對嗎?”
張笑影麵色一變,這種事被一個男人說出來,簡直是一種侮辱。
“別誤會,我是從皇城司得到的情報,作為他們的對手,你們南海幾大門派的動向,他們都很清楚。”
“你想做什麼?”
花衝指了指地上的張道遠:“你真的要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嗎?”
張笑影反問道:“他還能算是我的父親嗎?”
花衝見她態度如此堅決,便勸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如今齊霸天已經死了。如果我給你個機會,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可以把他交給我嗎?”
張笑影臉上一紅,急忙問道:“什麼叫給我一個機會?”
“我知道你從蓮花會上開始就對我有愛慕之意,如果我願意娶你,你可以把你的父親交給我處置嗎?”
張笑影沒想到花衝居然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要娶她,將近十年的時間,她從未有過如此激動的心情。雖然激動,但在她的腦子裏,理智永遠是占據著上風的。
“你不過是為了退去這些南唐的兵馬,才故意這麼說的,對嗎?”
“對!”花衝竟然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他指了指遠處還在交手的那些和尚和道士,對張笑影解釋道:“這裏有數千條性命,你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繼續廝殺,直到犧牲掉其中一方的千餘條性命,也可以用你這個作惡多端的父親的一條命來換回這些人的命。怎麼樣,願不願意做個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