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衝一身道袍,手中拂塵一擺,一本正經的朝旁邊的白金堂道:“我說花大哥啊,你出家就出家唄,當什麼和尚?”花衝指了指自己的道袍:“你說我們頭發一挽,這就算老道了,您這怎麼辦?”
白金堂摸了摸閃亮的光頭,有些不好意思道:“當初我也想不到有今天啊,要不這樣吧,我留下怎麼樣?”
“留下?”
白金堂無奈道:“你們都去昆侖山,萬一有個閃失,外麵也沒有個接應。如果我留在外麵,倘若西夏方麵有什麼異動,我也可以及時通知你們。”
鑽天鼠盧方道:“五弟說的也是有道理的,要不就讓他留下,我這兩下子上山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和五弟一起留下,打個接應。”
夏遂良對花衝道:“盧員外和金堂的話也有道理,外麵應該有人接應,畢竟昆侖僧不是個省油的燈,我們也不能確定他就在昆侖山上。”
白金堂道:“把我三哥也留下吧,論跑山的本事,誰也比不上他,我大哥輕功也很高明,有他們在這,外麵有什麼意外,我們可以及時通知你們。”
花衝點頭道:“那也好,大哥、三哥,你們二位就和白大哥留下接應。我們跟郭掌門上山。”
大家兵分兩路,除了白金堂、盧方、徐慶三人留在回鶻人的據地之外,其餘人都由郭長達帶領,扮作道士一同上山,在玉虛宮落腳。而回天劍客馬德來則帶著西域大俠馬衝二人赴臥佛寺打探消息。
臥佛寺在西域也是有名的古刹,昆侖一派能躋身五宗十三派,與其源遠流長的曆史是分不開的。在這昆侖雪域之上,慕名投奔在此學藝的數不勝數,有西域人士也有中原人士。
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之巔,馬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手裏的大煙袋,吐出一口煙對身邊的馬衝道:“咱們爺倆很久沒來過這了吧?”
馬衝點頭道:“好像有兩年多了,上次是昆侖僧和郭長達爭掌門,您老人家是他們的評判之一。”
馬德來又抽了一口煙,不由長歎了一聲:“唉,一代名門大派,可惜出了這麼兩個掌門。”
“您這話是?”
“昆侖僧這個人就不必說了,雖然昆侖山在西域,他惹了中原,必然是沒好下場。至於郭長達麼,這人沒有宗師氣度,我想這昆侖一宗兩派怕是難保嘍。”
馬衝道:“您是覺得昆侖派或許會亡?”
馬德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昆侖宗肯定還會有,昆侖派也可能還會有,至於他們蓮花派麼,你可別忘了,蓮花宗下麵可是叫蓬萊派的!”
馬衝恍然大悟道:“您的意思是花衝和夏遂良他們會要這個蓮花派的名字?”
馬德來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煙,在一棵樹旁磕了磕煙袋,朝馬衝道:“昆侖僧道分派,沒了僧光剩了道還分什麼派?”
馬衝卻不像馬德來那麼高興,有些不滿道:“師父,咱們幫著外人對付咱們西域自己的門派,將來要真是如您所說,昆侖就剩了一派,那咱們的名聲會不會也受牽連?您老人家在西域德高望重,為了給一個漢人的官幫忙,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