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論官職你官居一品,他不如你,論江湖地位,夏遂良前輩早就說過,將來你必然接掌碧霞宮,所以在玉堂眼裏,你已經是一座遙不可及的豐碑。而開封府裏,與他平起平坐的一直是展昭,可現在展昭也已經成了武當掌門,而且親手戰敗了劉道通、馬道源、梁道興三人,這三人無不是成名江湖多年的高手。當日在襄陽,我也曾與劉道通交手,雖然那時我是赤手,而展昭有寶劍,但從他戰敗劉道通,可以看出他武功已不在我之下了。”
“五弟的好勝之心倒是真強。”
白金堂笑道:“說來我也不信,這一段時間不見,昨日他居然約我比武!”
花衝也一愣:“他要和你比武?”
“沒錯,我與他交手百招,勝負未分!我相信,這並非偶然!他的武功應該已經不在我之下了!”
花衝抬頭看向擂台,在這削減的竹簽上,白玉堂依然遊刃有餘,淩厲的刀鋒時刻不離葉秋和的左右。對麵觀戰的梅良祖也是暗暗著急,他原以為憑葉秋和的武功,就算拿不下這一陣,起碼也能幹掉花衝那邊兩個高手,沒想到區區一個白玉堂便在葉秋和的麵前絲毫不落下風!
鍾雄低聲提醒花衝道:“小心梅良祖再放暗器!”
花衝聞言也注意上了梅良祖,白金堂則朝梅良祖喊道:“梅老劍客,以你的身份可別玩點什麼邪門歪道!”
梅良祖身子一震,大怒道:“白金堂!你當我是什麼人!”
鍾雄冷笑著指了指梅良祖手中的子午盤龍梢:“是什麼人,你自己清楚!”
梅良祖氣的鋼牙咬碎,不過他畢竟也是山西境內數得上的高人,對於身份還是比較看重的,前一陣暗算於奢,那是鍾雄等人沒有防備,這回對麵三個高手盯著,要是真被人看出破綻,日後江湖上也就沒有他的活路了。
“哼!我就不信區區一個白玉堂,還用我出手暗算!”
此時擂台上的葉秋和卻不是這麼想的,他也沒有想到白玉堂竟然如此厲害,刀法淩厲,而且出手迅捷,根本看不出這是在梅花樁上比武!他一向覺得這功夫應該是他獨有的,他實在想不出來白玉堂怎麼會練成他這手功夫的!
白玉堂的刀法本就極為霸道,又在開封府受過夏遂良、計成達等人點撥,摒棄了一些原本的無謂動作,使得整套刀法變得異常淩厲,換言之,這就是一套用於殺人的刀法!除非遇到武功遠超自己的對手,尋常人物即便是武功與自己不相上下之人,也是完全無法突破這刀法的攻勢包圍,直至死於刀下!
葉秋和雖然以武功成名,不似當年的葉秋生以毒稱雄於天下!但麵對這兩年一直勤於習練的白玉堂,武功也並沒有高出太多,再加上白玉堂在梅花樁上如履平地,完全出乎他的想象,一時間反倒弄得葉秋和手忙腳亂,錯失先機,兵刃又不占優,葉秋和從交手之時便已注定了結局——死亡!
梅良祖在擂台下的那句話成了壓垮葉秋和的最後一根稻草,梅良祖話一出口,葉秋和的心中一震,畢竟自己縱橫江湖三十多年,對手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孩子,這處處被動的局麵,實在難堪。
他這一分心,手中寶劍失手碰在白玉堂的刀鋒之上,嗆啷一聲脆響,寶劍被削作兩截,半截斷劍墜地!白玉堂一招得手,手中鋼刀直削葉秋和的人頭!葉秋和急忙縮頸藏頭式,低頭去躲,萬萬沒想到白玉堂這一招隻是虛招,這一招卻是一個刀裏加腳,一刀砍空,白玉堂抬腿猛踢葉秋和的前胸!
葉秋和根本來不及躲閃,這一腳正中前胸!畢竟二人腳下的梅花樁是尖頭朝上,白玉堂雖然抬腿,也要留力運功閉住足底,這一腳踢得並不重。雖然不至於踢上葉秋和,但卻讓葉秋和身子晃了一下,若是平地,倒也沒事,可是在這梅花樁上,身子一晃,哪裏還踩得穩?
葉秋和腳下一滑,身子斜著落下,一聲慘叫之後,身上梅花樁被戳出十餘個窟窿,登時死去!
白玉堂見狀飛身跳下擂台,穿了鞋襪,朝花衝等人走來,大笑道:“托諸位的福,小弟贏下一陣!”
花衝拱手道:“恭喜五弟力斃強敵,明日必定傳揚江湖!”
“哪裏哪裏,湊巧罷了,我猜這葉秋和打死也想不到,這樣的梅花樁,我從小就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