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躺在蘆棚裏,身邊眾人圍裹,花衝急忙一躍而起,一把拉住白金堂,著急道:“白大哥,我們在那,我剛才是做了一個夢對不對!”
白金堂搖搖頭:“沒有,你沒有做夢,我們在擂台前,不過你也別難過,昆侖僧和安廣全不過是妖言惑眾罷了,南唐能有多大實力?況且碧霞宮是武林聖地,他們瘋了,敢與天下武林為敵?就算是做最壞的打算,他們真的毀了碧霞宮,武聖人何等身手?你師父、師伯哪個是無能之輩?難道還能眼睜睜的死在裏麵不成?雲南山西相隔萬裏,前後不過一個月時間,就算他們早就算計好,路途遙遠,武聖他們來到此地,少說也得兩個月時間!你先別擔心,你已慌亂,就中了他們的詭計!”
眾人也都相勸,花衝喘息了半天,長歎一聲,對眾人道:“無論是不是這樣,對於這十陣賭輸贏無關,這件事不會影響我!”
白金堂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招牌式的微笑:“我相信你是個顧大局的人!”
花衝也勉強擠出個笑容,朝眾人道:“走吧,我們出去,這十陣我一陣都不會輸!”
等眾人出了蘆棚,黃倫、梅良祖等人還在門口等著他們,梅良祖見花衝出來了,陰笑一聲道:“花衝,用不用暫緩幾天,給你留點超度他們的時間?”
花衝死死的盯著梅良祖,惡狠狠的說道:“現在就開擂吧!我一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殺你了!我希望你是第一個出場的人,我不想你看見今晚的月光!”
梅良祖看著眼光足以殺人的花衝,咬牙道:“兩年了,我每一天都盼著今天的到來!我也期待親手殺了你!”
花衝冷冷道:“滾回你們那邊,咱們擂台上見!”
梅良祖轉頭道:“走!”帶領眾人回奔自己方麵的蘆棚。
梅良祖等人走後,人群裏留下一個老者,飛身跳上擂台,朝校尉所眾人道:“諸位官家以及他們請來的高人,老夫不才,替閻王寨打這頭一陣!”
這老者須發花白,看年紀得有六十上下,麵如滿月,看相貌倒不太像那種奸惡之徒,頗有幾分高手氣度,但看外表,花衝就覺得這人功夫應該不弱。
“沒想到第一陣就來了個大高手,這十陣不簡單啊!”
白金堂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喃喃歎道。花衝低聲道:“這老頭是誰?”
白金堂翻眼看了看花衝:“你不認識?蓮花會他也有份參加的,這人是塞外鐵筆門的掌門,江湖上有名的聖手揮天撥宇宙於達於文通!”
花衝點頭道:“我想起來了,是聽我師父介紹過,不過他身處塞外,我就沒太注意,好像他拿手的功夫是點穴?”
白金堂道:“嗯,此人一對判官雙筆,最善於認穴打穴。”
就見擂台上的於達朝眾人拱手道:“老夫來此也是衝著老友的麵子,與你們諸位無冤無仇,咱們也不必生死相見,根據擂台的規矩,你們可以派三個人上來,逐一與我過招,若能勝的了我,我轉身就走,若是贏不了,這頭一陣便是梅良祖他們贏了。”
花衝朝眾人道:“這於達說話雖然謙虛,但聲名在外,諸位需要謹慎,哪位願打頭陣?”
一身頭陀打扮的華山派“三世陳摶”陳東坡湊過來道:“花大人,我是朱亮請來幫忙的,我華山派久居陝西,與這廝也有過照麵,這頭一陣就交給我吧!”
花衝知道陳東坡是個高手,不希望他這麼早就出場,畢竟這個擂台有規定,打過一陣的,後麵就不能再上了,雖然於達有些名望,但後麵誰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人物呢。
就在花衝猶豫的時候,又有一人過來道:“陳掌門,您是高手,第一陣就出手,有些降了身份,我替您去戰此人如何?”
花衝見說話的是郭長達帶來的門下弟子,蓮花門的四大台柱之一,人稱雙掌無敵震遮天,名叫尚然威。此人在山西遮天山占山為王,其勢力不小,雖然比不了閻王寨,但在山西境內,也能排在前五。
花衝心道:“郭長達的人,死了也就死了,贏了自然更好,即使輸了,也能摸清於達的路數。”
“既然如此,就請尚寨主出馬吧。”
陳東坡與郭長達也有些交情,見是晚輩說話,也就不願再爭,朝尚然威道:“小心點,這個於達不簡單!”
尚然威點頭答應一聲,手提一對短把鎏金鏜,朝擂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