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年我把長長的頭發剪了,留著幹練的小短發,因為他說長頭發都是小女生喜歡的,他比我大了近十歲,我笑笑,晚上回去就把頭發剪了,我至今記得,認識他的時候是冬天,很冷很冷的,朋友問我是不是傻了,沒有了頭發的遮蓋,每天耳朵凍的都流血。我還是笑笑:他喜歡的。
是多病的季節,我生病了,發著燒,他說喊我打台球,我拖著燒到39度的身體,去廳裏找他,他正跟一個叫茹的女孩打著,我對著玻璃的整理整理頭發,走了過去,他什麼都沒說,我明白他是嫌我來晚了。一局下來,他讓我和他打一局,其實我當時就要站不住了,我還是接過了杆子,他讓了我幾球,我一個都沒進,當時他臉色就變了,我知道他生氣了,我退了下來,讓給了茹。他當時就吼了:你還能幹什麼。是啊,我還能幹什麼,除了愛你,我什麼都不會。
07年1月幾號,我在路上看見他摟著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走了過去,他明明看見了我,卻裝作了不認識,我的心深深刺痛了,從那以後我沒主動跟他聯係,他身邊的女人也是走馬燈一樣的換著,一天晚上,他打來電話,說他以前的女朋友回來了,她傷他很深,說讓我冒充他女朋友,不知道我是怎麼了,竟然沒有拒絕。
看到他前女友的時候,我有一瞬間愣了愣,我竟跟她如此的相像,我突然明白為什麼他不跟我在一起,任憑我怎麼努力。他笑著,我看著他的側臉,他的笑比哭還要難看,我想他們之間的感情一定很深,又為什麼互相折磨呢。我不明白。那晚上他喝多了,我們坐在馬路邊,他跟我說他前女友很愛他,我問既然愛為什麼分開,他說我還小不懂愛。後來我在他朋友口裏聽說,她被人強奸了,他很在意。我想他隻是一時的心結。
後來我們越走越近,我越來越愛他,他對我卻一直像妹妹,我開始學他說話的口氣,吃他喜歡吃的,喝他喜歡喝的,學他的行為習慣,他總是一笑帶過,我知道他都明白。
後來他找了雲,一個可以和煙雨媲美的女生,濃濃的睫毛,薄薄的嘴唇,身上有著最誘人的味道,連我都有些喜歡她。
1個月零1天,他們同居了,在那個我們曾經每天嬉鬧的房間,他們做了那樣的事...
我在受不了這種摧殘的情況下,離開了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去了東營上高中。
剛開始的幾天,很想他,做夢都會想他想到痛哭,然後爬起來對著鏡子,摸著自己紅腫的眼睛,在陽台上一站就是大半夜,身子再也承受不住,高燒不降,胃裏翻江倒海。被室友拖進醫院的時候,我清晰的記得我那麼用力喊著他的名字。
住院的第三天,他來了,薄薄的襯衫,濕答答的頭發,沒有表情的臉,一直到現在我都很清晰的記得,看見我他哭了,突然的抱緊我,嘴裏在念叨很怕失去我。我當時是愣得,莫名的以為這是愛情。
出院以後他和雲,分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總之我很慶幸。在我的慶幸還存在預熱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蓋在了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