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目光製止星準備拿點心的手,問老者:“現在這個地方隱蔽,您有什麼話可以直了。您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老者端起茶慢慢啜了一口,抬頭道:“淩姑娘莫急,喝了茶再,姑娘擅長用毒,可以自己聞一下,茶裏沒毒的。”
哼!果然有備而來,把我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隻不過不知是敵是友?
星征詢我的意見,似乎是口渴了。
茶裏沒毒,我把我那杯遞給星:“喝我這個。”
星聽話的把茶一口喝幹。
老者看我如此謹慎搖搖頭笑了。
“不知老人家怎麼稱呼?”我問他。
“族裏人都稱我黎長老,淩姑娘也這樣叫我便是。”
“黎長老?敢問您是哪個族?”
我話音剛落,星突然倒在地上。
“星。”我撲過去扶起他,一手號脈,一手探他鼻息。心中懊惱自己大意。
黎長老走過來:“他沒事,隻是睡著了,兩個時辰後自然就會醒!”
我怒目而視:“你這是何意?”
他麵色凝重,拱手向我作揖道歉:“淩姑娘莫怪。隻是有些事他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在下也是為了他好。”
我把星扶好,讓他趴在桌上,強壓心中不滿問道:“黎長老到底有什麼事?非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還有,他怎麼會中毒?那杯茶隻是普通的花茶。”
黎長老笑笑:“茶的確沒問題。他是對草藥味過敏!這是我們族的聖草,百事休。”
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哦?可是這草藥為什麼隻對他起作用?”
“因為淩姑娘體內流有我們族長的血,所以才對這種草藥免疫!”
“你們族長?你們族長是誰?”我的心突然跳得不穩。
黎長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向裏屋走去。
“姑娘請隨我來。”
我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仍舊昏睡的星,黎長老安慰我道:“他沒事的,放心吧。如果想害他,就不是用百事休了。”
我跟在他後麵走進一間臥房,心裏不明白我為何感應不到百事休的毒性。
他停下腳步,讓開身子,我愣在當地。
前方床鋪上躺著一個男子。他的長垂在枕後,長長的睫毛覆蓋住眼睛,挺闊的鼻子下,一張緊閉的薄唇蒼白無色。
他的雙手緊扣放在胸口,白衣勝雪。
我的心又不聽使喚的跳了起來,越跳越快,喉嚨幹,雙腿無力,感覺混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他是誰?
我艱難的轉過頭,看向黎長老。
卻怎麼也不出話來。
不知為何,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微弱的幾乎在下一刻就要停止。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緩慢無力,卻如溺水之人的垂死掙紮、永不放棄。
他那麼熟悉,又那麼親近。可是,我卻不知他是誰!
仿佛有個聲音在叫我的名字:“薇兒,薇兒,薇兒。”
我閉上眼睛,卻不知為何我的臉頰有兩行滾燙淚水流出。
而他,他仿佛能感受到我的存在。我分明看到他的眼角滑落出一顆晶瑩的淚珠。
我聽到自己黯啞的聲音響起,困難的問出心底的那句話:“他是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