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也不是。”淩采薇打開盒蓋，一股蘭花香頓時入鼻。
古濤來連忙用袖子捂住嘴，快從她手中奪過盒蓋蓋上。
淩采薇輕笑：“放心，這是毒沒錯，可是沒有引子它就揮不了作用。”
“引子？”
“藥有藥引，毒有毒引。毒引和毒物二者相碰才會釋放出毒素。”淩采薇從袖子裏拿出個綠色的瓷瓶倒出一些同色的粉末撒進酒杯裏。
古濤來回憶著早晨的細節。他把胭脂放懷裏後，又去倒了杯茶，茶香異常，當時他就覺得神清氣爽，不同尋常，難道毒引是茶？
他把猜測給淩采薇聽。淩采薇拍拍他的頭：“古，真聰明！”
古濤來讓開她的手，又問：“你為什麼沒事？”
“因為我喝了茶呀。我當時問你要不要喝，是你自己不喝的。如果你喝了，現在什麼事都沒有，根本就中不了毒。”淩采薇無辜攤手。
茶香是毒引，茶水是解藥。古濤來嘀咕半，總算弄明白自己被暗算的經過。心裏對淩采薇更加佩服，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把她那些下毒手法全學會，統統用在她身上，有招一日讓她來求他。
淩采薇目前對這個徒弟還比較滿意，根本想不到他打的歪主意。
“把這個喝了。”淩采薇把酒杯推過來，裏麵是加了料的酒。
古濤來看著上麵漂了一層綠色粉末，撇嘴道：“怎麼不弄得漂亮點。看著就惡心。”
他知道淩采薇的厲害，嘴上雖然反抗，還是端起酒杯閉上眼一飲而盡。
他挽起袖子，手臂上的紅線果然一點點退了下去，消失不見。
古濤來這才放心地吃飯。
兩人吃的差不多時，隔壁進來幾個食客。鬧鬧哄哄的話像打架。古濤來屏氣凝聽，原來又是大漠人。他們的是大漠語，他聽不懂，眼神挑了挑淩采薇，求她翻譯。
她聽出他們是在討論古濤來的武功出自何門何派，有個人表示不服，其他幾個卻是持欣賞的態度，於是爭吵起來。她給古濤來聽，他不由得露出得意之色。“算他們幾個有眼光。”
淩采薇聽了一會兒，臉色微變。
古濤來不知她聽懂些什麼，便好奇地催促她翻譯，淩采薇斂容靜聽，半晌才：“他們在談論我的醫術，我之所以能救他們的沙王全因幾顆丹藥。”
“就這些？”古濤來聽著他們那邊明明討論很長時間，而且到最後竟然壓低了聲音。
“就這些。”淩采薇把手中半盞茶喝光，叫店二來結帳。
古濤來看著她：“不對勁，一定還了別的，你故意瞞著我。”
淩采薇站起身，又從懷中掏出那柄扇子敲敲他的頭：“走吧，不幹正事，全是歪歪心眼。”
古濤來跟在後麵，雖然看她跟自己話仍然笑意盈盈，但總覺得她剛才的笑意是那種未達眼底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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