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了綠茉一個瓷瓶,讓她把裏麵的藥末混在水裏,正午時分太陽正足時,再去把田裏的藥苗都澆一遍水,促進生長,綠茉領命。
又交給青檸一封信,讓她去劉府給於安。叮囑她在路上買桂芸齋的點心和果脯帶給軒軒吃。
都安排好,她才坐上馬車和古濤來緩緩向城裏最繁華的街道駛去。
剛下車,早有人迎上來:“二位爺是來耍的,還是看貨的?”
淩采薇啪嗒打開手中的折扇,擋住半邊臉,眼睛瞄向古濤來。
那負責迎客的二又笑臉問古濤來。他從餘光裏撇出一把刀,恨不得捅破她手中的扇子。太子師侄抽得哪股風,送身衣服也就罷了,春裏送個什麼破扇子,不合時宜。他斜瞅著淩采薇一身青衣束、拿把扇子的樣子十分丟臉。
礙於懼怕她,隻好他出馬上前和二搭話:“耍有什麼法?看貨有什麼法?”當人家徒弟實在不是件好差事,事事都要他去操心應付,早知他從鐵血閣帶幾個手下過來。
那人答:“耍在一樓,行動自如。如果看貨,要去二樓,但是。。。。。。”他打量淩采薇和古濤來,才接著:“需要帖子。”
“什麼。。。。。。”古濤來話未完,就被淩采薇用扇子拍在嘴上,把話擋了下去。
“我們是來耍的。”淩采薇服了變聲的藥,聽起來聲音有些沙啞,但是男聲。她及時阻止古濤來,是不想他弄巧成拙。
師叔雖然年紀尚淺,但也是江湖浪子,淩采薇一句話點醒他,順勢跟著點頭:“來耍,來耍的。”
那二沒別的,衝裏麵招呼有客到,就放行讓他們二人進去了。
“姓丁的什麼都跟你了,沒需要請帖嗎?”淩采薇壓低聲音一邊往裏麵走,一邊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頭。
古濤來摸著被打的地方,嘿嘿一笑:“也許了,昨晚喝大了。了也記不住。”
“那還不去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你不是有迷藥嗎?給他們都毒暈了,正好我想看看那玩意是怎麼使的。”古濤來邊話邊掃視裏麵的情況。
淩采薇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以為一定是吵吵嚷嚷,烏煙瘴氣,誰想她進門迎麵就看到一座兩層樓高的山石聳立正中,山如五指,上麵竟然長滿草木,鬱鬱蔥蔥。草木間有清泉從石間流過,落入石底的大池子中,池子裏種著荷花,因為季節的緣故,隻有碧綠的荷葉田田相連。荷葉下有魚群遊來遊去,偶爾有調皮的魚冒出水麵的來爭搶食物。
也許是山石上草木長勢過於葳蕤,竟然把石頭上三個字擋在裏麵,淩采薇駐足凝目,才看清楚三個字竟是:長樂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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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心情不好,但沒敢浪費太多時間,稍稍泄下情緒,仍舊安靜碼字。有夢想的人,沒有時間去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