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吳彥》
“大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吳岩血淋淋的身軀躺著吳氏家族後宅祭壇之上青色的石板上,其嘴裏渾濁的喘著粗氣,但不管胸口的鮮血怎樣向外流淌,他的眼睛卻至始至終都盯著眼前的一個男人,那雙眼睛恐懼、憤怒而悲傷。
男人約二十歲,烏黑的發絲隨意的墜落著,麵色淡漠,一雙扁平雙眼恍惚沒有絲毫感情,身材修長,外觀頗為俊逸。隻是······
“吳岩,你太弱了,為何你會如此羸弱?”“那是因為你的仇恨還不夠,苟活下去吧!帶著無盡的憤怒和羞恥苟延殘喘下去吧,當你獲得了和我一樣的實力後再來這罪惡的祭壇尋我吧,現在的你連被我殺資格都沒有”。
“大···,你,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爹娘,還有那些兄弟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淩冽的北風呼嘯著,此刻就連溫順的雪花似乎也聽懂了他的聲音,那聲音如同九冬風雪中孤狼的哀號,淒慘而絕望。
“吳彥,你一直都把當成你理想的大哥,但是你錯了,現在你理想的大哥不僅殺害了所有的族人,而且還從祭堂裏得到了封印八劍之一的草稚劍,如果你腳下的路夠長的活,當你重新來到這裏的時候,我會讓你真切的感受到它的無窮魅力,但現在的你還不配···”
“對你而言,難道一族的存在還不如一把劍重要嗎?”吳彥雙手不住的顫抖著,手中的那把殘劍被他死死的攥著,劍身斷裂處光滑無比,就好像是鑄劍師本身所鑄一般。
麵前的這個男人神色一怔,隨機毫無察覺的仰天大笑,這笑聲此時是如此的刺耳,猶如晴天霹靂般生生鑽進吳彥的耳中,然而隨之而來的話語卻讓他的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瞬間蕩然無存:“我愚蠢的弟弟啊,你之所以會如此弱小,就是因為太在意所謂一族的存在,整天把家族掛在嘴邊的你,又從這所謂的家族中得到了什麼?你的那雙眼睛能看多遠呢?癡迷於家族的牽絆,使精神的境界束縛於可笑的牢籠之中,隻會讓你的心受製於家族的手掌之中,進而逐漸的迷失自我,如深林中迷失方向的幼狼,最終隻能淪落為強者的晚餐。看清這些無聊的牽絆吧,他們隻不過是我獲得新的生命,走出精神枷鎖的測量工具罷了,在我的眼裏根本如天地間的浮遊一般,本就沒有存在的畢要,倘若你無法從一族的枷鎖中解放,那麼就帶著憤怒痛苦和恨不斷的成長吧,我期待著你的複仇,這就是我們的命運,被邪惡詛咒了的一族的命運,我們無法逃脫。”不,這不是真的,大哥絕不是這樣的人,難道那些童年的過往,歡樂的記憶都是假的嗎?人心真的就如此肮髒?連我至親至愛的人都是如此,那還有什麼情感所言,還有什麼存在的畢要。我的眼眶早已變得模糊,我實在不願相信這些都是真的,我的胸口還在往外不住的流著血,但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仿佛那紅色下的心髒已經被那把草雉劍所吞噬了一般。
我絕望的躺在沾滿鮮血的青石板上,眼前的事務不斷的在我的麵前晃動著,我感覺我好像站在了人間與地獄的夾縫中,眼前是無盡的黑暗,沒有絲毫的光芒,但不知過了多久,恍惚好像一個世紀就這樣從指尖流過,我行走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沒有方向,也沒有了思想,我拚命的想從這該死的黑暗中掙脫出來但無論我怎麼做都無計於是,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正當我即將被這無盡的黑暗所埋葬時,突然有一道異常深邃而古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是吳家的人吧?
“嗬嗬,難道這就是臨死前的幻聽嗎?”“你是吳家的人吧?你為什麼會來這?嗬嗬,這冥淵之中可好多年都沒有其他人來過了,沒想到還是個吳家的人”
“你是誰?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我的大腦好像在這一刻有突然運轉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對這無盡黑暗的深深恐懼。我異常緊張不安,並努力的用自己的雙眼打量著四周,但卻一無所獲。“小家夥,別找了,我就在你麵前,你看不到我的。”我本來不安的心此時更加焦躁不安起來,“你是誰?”然而,這神秘人物接下來的話讓我好像死過一次的心徹底緊張都了極點,當然伴隨緊張的還有如這黑暗般無窮無盡的恐懼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