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丹閣中師傅滿身的長須，妖魔的樣子將他嚇住，隻是當麵對殘酷的現實，無情的真相時，禦劍的心一下落到了穀底。
前世，斬妖除魔，大小妖魔不知斬殺了多少。善者身無妖氣，尚可留一線生機。惡者當然是一劍斷魂，不留一絲生機，就連魂魄都打入輪回。
但如今師傅他，他居然是妖！
如果是善者，自然還是自己敬愛的師傅，如果是惡者，自己要如何對待！？
自己發動拔劍術斬妖除魔？還是將他打回原形，重歸草木之身？還是黯然離去？
禦劍心中的思緒紛亂如麻，難以名狀。
該當如何？殺亦難，不殺亦難！
罷了，用望氣訣先看下他的心氣！如果為惡者，當黯然離去，再見即是生死之時！
運轉法訣，向莫老望去。
丹閣中的莫老正在努力壓製本形，希望不要讓徒弟看到自己這般摸樣。
突然，莫老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一束綠光飆射而出，分外妖異。
有人在窺看他，莫老的目光望向禦劍所在之地。
被發現了！
難道真的要刀兵相見，你死我亡？禦劍的心充滿苦澀。
“出來吧，徒兒，為師這幅摸樣沒有嚇到你吧？”莫老黯然道。
“沒有，弟子在俗世時，也曾經斬殺妖魔，區區惡相尚不足以動搖弟子的心智。”禦劍緩緩從丹桂後出現。
“現在，師傅也不瞞你了，為師的確不是人！”莫老坦言道，一邊說還在觀察禦劍的表情，當看到禦劍的臉色毫無變化後，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是嗎？那麼師傅現在準備怎麼對待弟子，殺人滅口？還是用來喂養你的小孫子首烏精？”禦劍問道，手中的劍已經出鞘。
“殺你？不！如果你不介意師傅的出身，你依然是我的徒弟，如果你接受不了，就走吧！”莫老的神色十分沮喪。
如果禦劍要走，為了小首烏和小紅袍他們，也隻有.....
殺人滅口！
緊張的望著禦劍，等待著回答。
“弟子，有一個問題？”禦劍道。
“你說？”莫老急切道。
“土劍堂堂主固封真正的死因是什麼？”禦劍緊緊的盯著莫老的眼睛。
“除了為師的出身，為師沒有騙過你分毫。固封他不僅覬覦小紅袍諸小，甚至連為師也不放過，為師為了自保，不得已開了殺戒。”莫老回答道。
禦劍的目光緊盯著莫老。
時間在緩緩過去。
“好吧，我相信你，師傅。”禦劍似乎拋下了重擔。
剛才，禦劍一直在用望氣訣觀察莫老。
莫老頭頂的心光屹立不動，沒有絲毫波動。
對於殺孽，禦劍並不在意，前世死在自己手下的生靈何止萬數。善惡非殺戮業力定論，心火不動如山，所言為真，心火波動越大，所言越假。
聽到禦劍的一聲師傅，莫老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如果禦劍選擇離去。莫老自己都不能保證禦劍的生命。
一場危急過去，禦劍師徒的命運將會如何？
敬請期待！下一章的禦劍九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