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無雲的藍天,無邊無際的大海,明媚的陽光照在看似平靜的海麵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暈。天空中三三兩兩的潔白海鷗無拘無束翱翔著,不時發出屬於它們的鳴叫聲,打破了屬於這裏的寧靜。
也許寧靜的時刻都是暫時的,遙遠的海平麵上正有一個黑點正在緩緩漂動著。
原來是一艘木製大帆船,那被風吹著鼓起來的大帆布上畫著一個碩大生動的桃花,應該是一個家族的標誌。而這艘船不遠萬裏的行駛在遠離大陸千萬裏的深海中,是為了什麼呢?
船頭,一位身形壯碩的中年男子,如一杆標槍般定在那裏,屹立不動,隻見他猶如鋼針般的胡碴遍布整個腮幫,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向遠處望去,銳利的眼神好像能望穿海平麵外的世界。
沒過多久,中年男子身後卻漸漸傳來一些嘈雜聲,打破了這一絲寧靜。
原來中年男子身後正走來兩人。
“別來煩我,死娘娘腔!”阿達那不耐煩地對旁邊穿著花花綠綠的男子吼道。
“粗俗的家夥,人家有名字的,好不,”隻見旁邊臉上塗著一層厚厚底粉的男子撅起嘴巴嘟囔著“人家叫夢露,麻煩你以後記著叫人家的名字,尊重下人家嘛!”
“誰記得你那麼多的名字,隔幾天換個名字,這天下女性的名字都讓你取光了,”阿達那嘴唇飛快地張合著,“前幾天叫愛麗絲,現在又叫這個什麼阿裏吧唧的,別再摧殘我的心靈了,行不!”
“人家上次走得是可愛路線嘛,如今想換個性感路線,要不你晚上來我房間幫我評價下啊!”西瓦斯同時心理暗道:“叫你老是凶人家,惡心死你!”
果然隻見阿達那聽完那句話後,整個臉色瞬間由紅變白,再由白變紫,嘴巴緊緊地閉著,十分痛苦的樣子。
兩人自從第一次出師做任務時搭檔到現在,總共數十年的時間給雙方互相磨合,阿達那卻至今無法認同錫諾普的做法,但長時間的生死與共,上刀山,下火海的,雙方之間不免產生友誼般的情感,就是經常鬥嘴罷了,還好阿達那對喜歡做女人的錫諾普的行為,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隨後兩人漸漸靠近船頭的中年男子時,立刻不再爭吵,同時盡量放輕腳步聲,不發出一絲聲音。
“你們兩個有什麼事嗎?”中年男子也注意到兩人的來到,依舊紋絲不動,背對著他們問道,渾厚的聲音透出久居高位的威嚴。
“凡恩隊長,”原來那名中年男子叫凡恩,阿達那恭敬道,“根據那份古老地圖的顯示,再花三天的時間,我們就能到達那座小島。”
對於隊長,阿達那打心底裏崇拜他,不僅僅是因為隊長那強大的實力,也因為隊長曾經在無數次凶險任務中將他和隊友從死亡的邊緣中拉回來,跟了這麼好的隊長是一種福氣,不單是他存在願為隊長效死力的想法,其他隊友也盡相同。
這個世界是魔法師與戰士的時代,以實力的遞增方向劃分,從一階開始到九階結束,而中年男子正是地係八階戰士,實力強大,已至強者巔峰。
聽了彙報,凡恩隻是頭微微望下低,像是在沉思,氣氛又變得安靜起來。
此時阿達那朝著西瓦斯眨了眨眼,用食指向凡恩偷偷指去。
西瓦斯立即會意道。
“隊長,我們這次接的任務是有史以來最長的,一年多時間我們去遍了幾乎任務指示的所有地方,可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次任務是什麼啊,這樣沒頭沒腦的,還不如廝殺來得爽快呢!”在隊長前,西瓦斯盡量會裝得像男人點,但嬌聲嬌氣的聲音,不自覺撅起的嘴唇仍舊暴露他的本來麵目。
“有些事情到時候自然會讓你們知道,現在你們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按照任務指示就行了。”凡恩麵朝大海,又一次陷入沉思。
阿達那佩服隊長的另外一點就是,從一開始隊長就對西瓦斯爹爹的聲音,比女性還嬌柔的動作一直視若無物,在這個代號為“黃狼”隊伍裏數十人中,除了隊長,就沒有第二個能像隊長那般心誌堅如磐石的,就算放到外麵,至今也沒看到一個如隊長般的人物。
一陣沉默後….
“那兩個小鬼現在怎麼樣,”凡恩終於轉過身問道。
“已經不再鬧了,正在船艙裏休息,不過等他們醒來後,又不知道會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
阿達那無奈道,一年多的時間,一路上兩個未出過村子的小孩子對什麼事物都是那麼好奇,鬧過的茬子並不少,還好這次任務並不怎麼凶險,雖然自己心裏憋屈著,就當是帶著兩個小孩出來旅遊下吧。
“不過少主說想見識下隊長的力量,他說隊長是村裏數一數二的高手,必定有了不起的絕招。”阿達那又道。
少主雖然年僅十二歲,但已經是風係四階戰士,而阿達那活了大半輩子,自小被村子當個好苗子培訓起來,如今正處在火係戰士六階巔峰,雖然隻差一步就能達到七階初期,但這麼一步確實不是努力修煉就能跨越的,隊長說這需要可遇不可求的頓悟,而少主現在武技的成就,一方麵是由於他具有優秀的武技天賦,但少主自小就對力量的渴求也是他能達到如此境界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