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生氣啦?”
笑笑咬了咬牙,輕輕呼出口氣,冷冷的道:
“生氣?我生氣有用嗎?說吧,你費盡心思把我叫到這裏來到底想幹嘛?”
舒鬱忽然停下銼刀,抬起驀然變冷的一張臉,咬牙道:
“靳笑笑,我要你把泰勳還給我!”
笑笑心頭一凜,紅唇緩緩抿緊,眸底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她輕吸了一口氣,將手揣進褲袋裏,凝聲說道:
“舒鬱,金泰勳是個人,他不是件物品,更不屬於任何人。”
舒鬱的臉色愈發陰沉了,她徐徐站起身來,整個人在身後燈光的籠罩下顯得異常詭異。她一步一步朝笑笑走來,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的低吼:
“靳笑笑,你少給我繞彎子。你明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為什麼還要跟我搶?你算什麼東西?一個下賤的孤兒,憑什麼跟我舒氏集團大小姐搶丈夫?我告訴你,你根本不配站在泰勳身邊!他是我的,是我的!”
笑笑緊盯著她的臉,看著她眼睛裏的寒光因憤怒而顯得愈加瘋狂,那眼底火燃般的怨毒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舒鬱,你……”
“靳笑笑!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把泰勳還給我,那就別怪我對歐陽靜妤不客氣!”
笑笑一聽,不由得渾身一震,俏臉刷的變得慘白。
“你真是瘋了!”她居然拿靜妤的安危來要挾自已,居然把無辜的靜妤拖進這淌渾水裏!不!她說什麼也不能讓靜妤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可是……她真的要退讓嗎?自已好不容易得到的愛情,還沒有開花結果,就這樣凋謝了嗎?就像冬末裏的雪花,還沒有落地,就已消融……
“我是瘋了!我就是被你逼瘋的!你明明就配不上泰勳,為什麼要纏著他?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我們都已經訂婚了,他就快成為我的丈夫了,你沒有機會的,金伯父和伯母根本不可能會同意讓你這樣的女人做他們的兒媳婦,你死了這條心吧!”
她一口一個丈夫,一口一個訂婚,聽得笑笑心如刀割,那種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狠狠的咬緊了牙,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握緊的雙拳因為指尖嵌進肉裏而泛出疼痛,可是她卻覺得連那疼都是麻木的,手心裏再疼,又如何比得過心裏的疼?
舒鬱說得沒錯,金家的門檻不好進!當年她就知道,雖然先生從來沒有看輕過她,可是太太卻從來都不喜歡她,甚至不讓泰勳跟她走得太近。可是她相信,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管別人怎麼看,隻要她跟泰勳能堅持下去,總能走到一起。
她想起金泰勳先前對她講的話,極力壓下心裏翻湧的苦澀,低低的,近乎喃喃的道:
“舒鬱,我與泰勳是兩情相悅,你根本沒有辦法了解這是怎樣深刻的感情。這麼多年,我曾經努力試著去忘記他,我也曾經以為我真的忘記他了……可是當他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根本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