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快雪看小妖和晁三落追了過去,急忙閃身入竅,我也急速的追了過去。道奇玩命的蹬,我拚命的跑,在第四個街口我已經超過道奇,可距離路虎還有一段距離。
此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路上車輛不多,行人更少。路虎以不低於一百公裏的時速向前疾馳,壓根也不管什麼紅綠燈。我以不低於一百二十公裏的時速狂奔,期望能追上它,將它截停。
追了有六七個街口,路虎忽然一個漂移急彎右轉,我也急忙跟著右轉,差點把小腿扭斷。轉過來看見前麵不遠處紅藍燈光閃爍,原來是交警深夜查酒駕。我不禁心頭暗喜,心說:“這回看你往那跑?你再牛逼,再有錢,還敢撞警察?隻要你停下來就要你好看。”果然,路虎一個急刹,尾燈一紅穩穩的停下。
我越跑越近,眼瞅著就能追上,心裏一陣高興。可是我發現我竟沒有減速,依然保持著百公裏的時速,我心裏趕緊對胡快雪大叫:“減速,刹車!快!”這時胡快雪才趕緊停步,我也努力的將腿伸的筆直,將上身後仰,希望能立即停下來。忽然我聞到一股刺鼻的膠皮燒焦的味道,眼看著離路虎越來越近,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我害怕的舉著雙手去擋,終於,終於還是追尾了。
我的鼻子重重的撞在路虎的後風擋上,頓時眼前金星亂竄,鼻血長流,而後後坐力又將我掀翻在地,腦袋結結實實的磕在柏油馬路上,差點直接把我摔暈,神智一陣恍惚。我當時躺在地山還不停的自責:“追尾是要負全責的,都說了不許酒駕,看來不但喝酒駕車危險,就是喝酒跑太快了也是很危險的。喝這麼多還跑這麼快,該!”
交警將路虎攔下,老板娘從正駕駛的位置上下來,大喊:“搶劫!搶劫啊!”幾個交警也是大吃一驚,道:“誰?誰搶劫?在哪呢?”老板娘指著我的身後道:“就是他!已經追了我好幾條街了!”
我迷迷糊糊的站起來,向身後看去,心裏還納悶,這一路我跟的這麼緊,哪有什麼搶劫了啊?忽然間我恍然大悟,我發現老板娘指得並不是我的身後,丫說的就是我。我以百公裏的時速跑了這麼遠,此刻五髒如烈火焚燒一般,早已是說不出話來,於是我踉蹌著向警察走去,想解釋一下。
我剛走了一步,就一步,上來三名交警,不由分說,以大擒拿的手法將我一百一十五斤七兩的身軀從容的撂倒,並死死的壓住。老子要是知道起來還是被撂倒,就幹脆不起來了,何必又摔一跤呢?
將我撂倒的交警見我無力反抗,笑道:“當這麼多年交警了,總看車撞人了,頭回見人撞車。老遠就看你跑過來,怎麼樣?沒刹住吧!不過你小子有兩下子啊!徒步搶劫路虎,練長跑的吧?”
我掙紮道:“我、我、我不是搶劫的,我就是來追她的。”
另一名掰著我胳膊的交警手上用力,喝道:“動!你再動!你小子不但腿好,嘴也挺硬的。你不搶劫三更半夜的追人家幹啥?”這個問題實在是難回答。我跟你說她把人家肉身拐跑了,誰能信?車裏麵坐的正八經就是人家兒子,派出所都有備案,戶口都在一個本上。
我歎口氣不再言語也不掙紮,隻是死死的盯著老板娘。老板娘見我眼神惡毒,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訥訥的說不出話來。這時道奇騎著自行車吹著口哨在我旁邊經過,而後又回頭看看我,這才徑直的離開。我想喊他,可三個大老爺們壓在我身上,我別說是說話了,就是喘氣都費勁。
三名交警將我薅起來,拽著我的頭發將我的臉麵向老板娘,道:“大姐,是不是他?”老板娘半天才點點頭。一名交警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腳,道:“看把人家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扭頭又對老板娘道:“大姐,沒事了!一會跟我們去趟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