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於,你去對他說,我永遠對他都沒空!”
門也沒有開,聲音冰冷冰冷的,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口氣。而且順便還捎帶著叫了他一聲“小於”,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和那天一塊去登山的那個女孩不但是判若兩人甚至壓根就不是同一個人。
於振飛低著頭悶悶不樂地下樓,路上和人撞了一下他都不覺得。
“哎,幹嘛呀於大隊,丟錢了?”
於振飛抬頭一看是白秘書,不好意思笑道:“對不起白姐,腦子走神了。”
“想誰了?是不是?……”白明凡往上努了努嘴。
“白姐真會開玩笑,撒泡尿照照,咱什麼級別呀?”於振飛搪塞道。
“小於我問你一件事。”於振飛剛要轉身被白明凡一把拽住。
“啥事?”於振飛對這個女人有一種無法形容而又不能說出的感覺。
“你到這幢樓的樓頂上去過嗎?”
“沒有,沒事我爬樓頂上去幹嘛?”
“樓頂上大有文章呢!你今晚敢上去看看嗎?如果看見什麼,明天一早告訴我,大大有賞!”
白明凡說完,沒等於振飛反應過來便做了個鬼臉,也不等他回答說去還是不去,詭秘的一笑,轉身一遛小跑著下樓去了。
於振飛滿腹狐疑地回到朱衙內的辦公兼住宿地點,朱家瑞急忙問他:
“事情如何?”
“沒門。”於振飛搖搖頭說。
“這個*丫頭,還真TMD給臉不要臉了!”朱家瑞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如果放在平時,有人說他的可愛的小魚兒的壞話,他會毫不猶豫地一拳將這人擊倒在地。但是今天他不能這樣做,不是因為姓朱的現在是他的頂頭上司,而是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還在傍徨之中,誰是誰還沒搞清楚哩!
他成了他最討厭的這個人的跟班,大概是各取所需的緣故吧,姓朱的對他態度有了破天荒的變化,以往那種傲氣十足和高人一等的姿態幾乎沒有了。先前於振飛覺得這人可卑又可恨,現在看著他可憐又可笑。他有心叫他一聲“尿滴淋”,罵人不揭短,忍了忍還是算了。
吃過晚飯於振飛說要請會兒假,出去遛達遛達。朱家瑞取笑說:
“你又沒談對象,外麵有球你什麼呀,這時候還往外跑?不如咱倆喝會子酒。”
“不躭誤事,一會就回來。”於振飛說著就往外走。
“我把門在裏麵鎖了,你回來不用敲門了,自己拿鑰匙開。”朱家瑞在後麵囑咐道。
於振飛知道朱家瑞的意思,回了一句說:“行,你先休息吧,我去去就來。”
“振飛你等等。”朱家瑞不知想起了什麼。
“什麼事?”於振飛回頭問道。
“這幾天外麵不順當,你把我的槍帶上。”
於振飛猶豫了一下,朱家瑞有槍的事他知道,公司從哪裏搞來又是如何配備給他的這把真槍就無從得知了。他本不想拿槍,但又不知白秘書給他的是什麼特殊任務,樓頂上該不會真有鬼吧?遂接過槍看了看,剛要驗槍,朱家瑞說:
“振飛小心,槍裏有子彈。”
於振飛關了保險,把槍插入腰帶,說:“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