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火蟲一出,便淘汰了一半的人,剩餘的一半參賽者,也並不輕鬆。
“爹!這不是鐵火蟲嗎!”巬青兒驚訝叫道:“我們家就是被這小蟲子害得那麼慘,煉神期的武者沒有特殊手段都無法將之煉化,怵滄隻不過是粹體期,他怎辦啊?”
巬義調笑道:“小妹,你這是在擔心心上人麼?哈哈!”
巬青兒俏臉一紅,惱羞欲罵,巬方已開口道:“如果他連鐵火蟲都無可奈何,就不叫怵滄了!”
巬青兒一聽,暗暗點頭,臉上露出極為期盼的表情,望向石台賽場。
蒼芻環目四顧,心中也是暗暗稱奇,大開眼界。
白芷莫左手虛抬,掌心噴出深紅色的火元之力,將鐵火蟲包裹其中。
她的元氣極為凝練,以至於在掌上半尺之處形成了一道有形屏障,猶如一盞琉璃丹鼎。
那小蟲兒在火元丹鼎中四處亂竄“吱吱”大叫,卻怎麼也無法逃出。
不僅如此,她右手平行於左手旁不停噴吐出濃鬱的青色木氣,木助火力,那紅色火焰越來越旺盛,眼看著就要將那鐵火蟲焚燒至死。
實惟堂更是技近乎藝,一臉淡然輕鬆。
他左手背後,隻伸出一隻右手虛抬,掌心向地,五指張開,掌中射出一束耀眼銀光,在空中凝成一輪皎潔亮銀的明月。
那明月光潔平靜,其中不停閃爍著極為密集的金色異芒,隔著老遠都能聽到震徹心神的金鐵之聲,那隻鐵火蟲比鋼鐵還硬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消磨,神異之極!
最為詭異的仍是累祁!
全場之中隻有累祁盤膝而坐,即便如此也比許多人都要高出許多。
他雙手攏在袖中,大嘴裂開露出一口黑乎乎的黃牙,眉心之中射出一道紫色淡芒,射在懸空的鐵火蟲身上發出“嗤嗤”之聲。
那鐵火蟲仿佛極為疼痛,拚命翻滾,卻被他口中湧出的大量黃色煙霧給圍在正中。
看似不起眼的黃色煙霧仿佛比那紫色淡芒更為可怕,那鐵火蟲即便命在旦夕,卻絲毫不敢觸及一絲黃色煙霧,轉瞬之間便在空中化為一攤膿水!
“嗯?”就在此時,蒼芻終於看到了遠在數十丈之外一個角落的初昊,隻一瞥,便讓他心緒微亂!
初昊的雙手十指在身前劃出道道軌跡,一絲絲極為微淡的紅色光芒在他指尖流動,在空中漸漸構成一個極為繁複的圖案。
這個手印似乎極耗精力,他足足用了半刻鍾,直到額頭出汗,手印才終於一凝,空中圖案瞬間光芒大放,仔細看去,竟是一個全由符號組成的法印符紋!
符印方成,便瞬間罩向石桌上的玉匣,連同鐵火蟲一把裹進符印之中!
那符印看似光芒黯淡,卻散發著難以掩蓋的高溫,隻一瞬,玉盒成煙,蟲體變得通紅無比!
這手印,符紋,居然與蒼芻的藥王萬毒紋真火印極其相似!
“這是哪個巫道古族的後裔?”懸空而立的元森耳裏傳來一道聲音,轉頭看去,正是看台上的灰袍人。
“不認識。”元森搖頭道,然後眼神轉向灰袍人旁的岐山幽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