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顧盼生姿的張狂模樣顯然極為自信,此時看了看蒼芻,扇子輕揮,示意蒼芻讓到一旁。
“你們少爺是什麼東西?”蒼芻麵色不變,不緊不慢問道。
“我們少爺不是什麼東西!”那最前方的奴仆得意洋洋應道:“我們少爺可是拜在藺州藥巫殿的首席玄巫成通之下,姓方名飛揚,此為揚我道盟威名,奪冠而來...啊呀!”
那奴仆茫然不知說錯了話,唾沫四濺一連串說了出來,方飛揚臉上卻是一沉,一腳便將之踢到了一邊。
“哈哈哈!”周圍圍觀者哄堂大笑。
方飛揚一臉傲色,徑直往蒼芻走來,一副高高再上的模樣,正待開口,不料蒼芻譏諷冷笑一聲,便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滾開!”方飛揚氣惱無比,伸出扇子便待打去,蒼芻忽地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隻感麵前青年渾身升騰起一股無比暴戾的凶氣,仿佛一隻狂獸正在極力壓抑,擇人而噬,隻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蒼芻目中露出極為厭惡之色,再也懶得理會,轉身對門口一麵石桌前的登記執事道:“我要入場。”
“姓名?”老執事左手翻著一本厚厚的名錄圖譜,右手提著一支鼠毫小筆,淡淡問道。
“怵滄。”蒼芻低聲答道。
“年齡?”老人繼續問道,提筆便待寫下,忽然手腕一抖,抬頭奇道:“怵滄!?你是怵滄!?”
這一聲驚叫一出,周圍所有人忽地安靜下來,蒼芻莫名其妙,不安問道:“有何不對麼?”
沒料到,周圍人群“嘩”的一聲炸開鍋來,個個都是哈哈大笑,前仰後翻,就連山海閣的黃衣人也紛紛搖頭訕笑,露出奇怪神色。
“愣頭蔥!”一個熟悉聲音傳來,蒼芻望去,正是那個小偷少年,此時也在人群中笑得麵紅耳赤,對著他道:“你倒是學的飛快!但你腦子似乎不好使吧!這樣也能混的進去?”
蒼芻臉色陰沉,腳下藍芒一閃便閃到那少年身旁,低喝道:“到底怎麼回事!”
那少年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著道:“就這麼半刻功夫,你已經是第五個怵滄了!哈哈!”
蒼芻終於明白了原因,原來,居然還有人假冒自己!而且不止一個!
腳下再動,他再次閃到石桌之前,揮手便拋出一樣東西,“啪”的一聲落在石桌之上。
老頭一見那東西,臉色立變,小心翼翼將之捧起來仔細觀看,那是一麵小小的紅色令牌,殷紅似血,非金非木,上麵刻著一幅神農試藥圖,下麵並排擺著五顆圓星。
“五階玄巫令!”老頭低呼著站起身來,道:“這令倒是真的,隻是,我這巫錄圖譜上,並沒有怵滄的畫像,這個...”
一旁的方飛揚陰陽怪氣道:“指不定是哪裏偷的,怵滄哪裏會是這番模樣!”
周圍的人也慢慢安靜下來,那些黃衣人也笑看著這邊,那少年遠遠呼道:“愣頭蔥,連玄巫令你也敢偷,少爺服了你了!”
蒼芻的眼神越來越冷,已處在暴怒的邊緣,而那老頭渾然不知,繼續問道:“這個,你要如何證明自己,真是怵滄?”
正在此時,一道嬌膩動人的聲音壓過所有人的躁動傳來。
“我可證明,他就是怵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