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前世今生(2 / 3)

瑞錦帝又恢複了先前沉默,良久後他突然黯啞得歎了口氣,“情緣如夢,一朝入夢,終生不醒,一朝醒來,情緣如夢。”

滿屋悲切氣息縈繞,令人窒息的寂靜,隻有榻上慕新月的麵容看起來沒有一絲惆悵與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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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府瓊華小院

二樓閨房淩亂不堪,正中桌案上置放著新月的生辰,以及一塊沾染血跡的青石地磚。

幾絲落發鋪就在一章看似符咒的血書上,正中間打開的小匣子,那卷攤開的卷軸,上麵的字符沒人識得,並非當今五國的文字。

龍晨宣望著此景,他難以相信,就這幾樣便奪去月的性命?

他緩緩踱步至床畔,手掌輕輕撫摸著新月用來抱懷的繡枕,有道是睹物相思,思更甚。早知由著她會變成這樣,他便不該這樣默默守候。

回北華前,瑞錦帝曾說:“你隻在她轉身之後,才露出那種眼神,她永遠不會知曉。”

思及此,龍晨宣再次闔下眼簾,心中哀思如潮,卻如此無力。

那股錐心泣血的刺痛再次襲來,他緊緊得握住手中寶劍,將頭仰起,絕不讓淚水流下。男兒有淚隻能咽下,此時並非哭泣的時候,勢報此仇,找到月的魂魄,才是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

“王爺,慕府的人全在院中了。”木槿的聲音響起,喚回他的冥思,“但楊錚兒、慕淩銘、慕瑧悅依舊沒搜出來。”

龍晨宣沒有一絲表情,啟動雙唇,清楚的命令道:“關閉城門,全城緝拿,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擒回。”

接而,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下樓去。慕府所有人皆跪於院中,有的因方才一擁而上的官兵,而嚇得瑟瑟發抖。

他站在慕朝陽身前定定得看著,那種陰鬱的氣息令跪於地上的所有人驚懼不已。

他心中有惱,卻讓行凶之人逃逸而去,悶堵不已,“慕老爺請起,你曾是月的父親,不需如此拘謹。”

跪拜眾人皆知曉,今日慕府定要出大事了,晉王帶來如此多的人馬,先將慕府團團圍住,再搜查了全府,掀了個底朝天,完全就是抄家事態。

慕朝陽此時心中亦是全無主意,不知晉王為的是哪般?想他在朝二十年,恪盡職守,小心權衡,當無差錯才是,心中隻能判定晉王應是奔著新月被遣出府去才是,不過這也太過了些。沒有多餘時間思慮,他還是站起身來,抬眸看向晉王,“鄙人已辭去官職,不知晉王今日這是因何?”

龍晨宣向後退了幾步,隻因回答這個問題,會讓他有一種想殺了慕府所有人的衝動,“月今早已薨。”

慕朝陽心中詫異他說的話,“晉王說月已薨?”這句話讓他不解也疑惑著,故而他屏息凝聽著龍晨宣的回應。

龍晨宣心中了然他為何疑惑,遂解釋道:“南棲國攝政王龔慕新,今晨於太子府薨逝了。”他的話到後麵有了一些顫抖,他強行抑製著自己的情緒。

慕朝陽聽聞,震驚異常,因為他知曉昨日新月離府後,遭遇刺殺,終是得以平安,隨太子回了府邸,“晉王的意思是說,月兒便是南棲攝政王?”

龍晨宣點了點頭,“不,不可能,那龔慕新明明便是男子,還有妻妾,怎會是月兒?”慕朝陽不肯相信,再如何說新月也是他的女兒,自是有疼愛在心的。

龍晨宣挑眉看去,對他的反應有著不屑,昨日他那樣對月的態度,讓人悶堵不已,“誰說攝政王不能是女的?南棲國先前從無女帝亦無女王爺,但月並非先前,她便是南棲史無前例的女攝政王。”

慕朝陽依舊不願相信,“龔慕新的攝政王妃乃出雲公主,其妾便是當今第一美人舞……”

龍晨宣便打斷他的話,“那舞翩翩其容貌舉世無雙,月將她留於身畔僅是為護她周全,自古紅顏多薄命,不過是想用攝政王這威號讓她避開禍事。”再側過臉龐,看向更加傷感的慕朝陽,“出雲公主也是借攝政王妃這名號,暗度陳倉另有隱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