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碼完字,魚夢帶麥琪去散步,走的還是以前和東方斐一起走的那條道。雖然她是寫言情的,但本身並不多愁善感,反而對感情看得比較透徹,屬於拿得起、放得下的類型。

東方斐是好男人,她不後悔;他沒傷害過她,她不恨他;他們之間要談情說愛、談婚論嫁到底有很大的障礙,所以遲早會分開,那現在了斷也不用可惜。

總之沒必要跟自己找難受,就算每走一步都有回憶,也沒什麼好觸景生情的。反而,細細回味那些過往,心裏頭很溫暖很甜蜜。

“汪汪!”

走著走著,麥琪突然轉身狂吠,甚至想掙脫繩子往前衝。

魚夢聽見後麵有汽車開來,猛地將它拉住:“沒聽見車響嗎?小心你的狗命!”抬起頭,看見那兩眼熟的法拉利,她胸口一窒。

你妹的!說了不在乎不在乎,那是以為他不會再出現了!現在他又出現了,她要怎麼辦啊?

……他應該是路過吧?

正這麼想著,汽車就停在了她麵前。麥琪發瘋一樣撲上去,她拉不住了,幹脆就鬆了繩子。

忘恩負義!白眼狼!好色女狗!

魚夢見東方斐下車,轉身就走。麥琪撲到東方斐身上,各種親熱。東方斐拉住它,追上魚夢:“魚兒!”

“誰準你這麼叫?!”魚夢回頭大吼。

他想了一下:“你沒反對過。”

可是……可是那都是在床上的時候!魚夢抓狂,找不到話反駁,轉身繼續往前衝,靴子踢在地磚上哢哢作響。

東方斐牽著狗,追上去將她拉住:“我錯了還不行嗎?”

魚夢一愣,低著頭不說話。她真的想和他吵一吵,像一般的情侶之間,無論誰對誰錯,女方就是任性霸道胡攪蠻纏,反正男方又不敢不哄。可是,他們是情侶嗎?東方斐又是普通人嗎?

東方斐肯定不輕易道歉的,更不會這麼低聲下氣……

魚夢咬咬牙,突然覺得一肚子憋屈。她知道這事錯在她身上,可她為什麼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走刁蠻公主路線,非要走通情達理的路線呢?一點都不美好!

“那天我喝醉了!”東方斐見她不說話,生怕她不肯原諒,馬上放了狗繩,兩隻手都將她抓住。

魚夢突然像打翻了醋壇子:“你不是忙工作?到哪裏去喝醉了?!”

東方斐一愣。這倒是忘了,他本身隻是想找個借口而已。他看著她,將她手握得很緊:“好吧……我不是喝醉,隻是有點發瘋。”或許有些話還是說清楚好些,不然這一場和解了,也隻是回到從前,沒有絲毫進步。

如果隻需要保持這種類似床伴的關係,他不用這麼屈就地站在這裏說話。他要的很多,他要她的感情,他要他們的將來。所以,就算她早已看出來了,他也得說出來。那麼就趁現在,表明心意吧……

“魚夢。”東方斐認真地看著她,“我從來沒有白睡你的意思,我——”

他要表白?!魚夢心裏咯噔一下,突然很害怕,猛地撲進他懷裏,將他緊緊抱住,打斷了他的話。

“你……怎麼了?”東方斐問。

魚夢皺了皺眉,鬆開他:“沒事,我回去了。”說完撿起狗鏈子,牽著麥琪回家。

麥琪不幹,與她背道而馳,非要去東方斐那裏。一人一狗拔河了半天,魚夢怒了,將狗鏈摔在東方斐身上:“滾!都給我滾!人欺負我就算了,狗也欺負我!”

“我沒欺負你。”東方斐低低地說,眼裏有絲傷痛。她刻意打斷他的表白,他不是沒發現。她不要他……他心裏產生一個自卑的想法。

魚夢動了動嘴,不知道說什麼。

東方斐伸手想摸她的臉,伸到半空中又硬生生地停住。

“坐我的車回去?”他問。

魚夢內心萬般糾結。這大總裁到底要幹嘛呀?她都不在乎被他始亂終棄了,他為什麼不對她始亂終棄啊?吵了一架被結束,再糾纏下去就沒那麼簡單了……

“魚兒……”

“我……”麥琪突然咬住她的大衣的下擺,她點點頭,“好吧。”

東方斐馬上牽住她的手,帶她往汽車走去。上車後,他猛地欺過來,雙手捧住她臉,重重地壓上她的唇,猛烈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