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確實沒有死,這件事情終於是在第二天早晨水落石出了,我因此也向爺爺問清楚了當時的細節。
那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年,或許我天生就是一個災星吧,那年也是幾十年之內最寒冷的一年,無數的農作物被凍死,那個時代醫療條件不是太好,我能活下來確實是一個奇跡。
在我還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醫院就確診了,醫生對家人們說很可能會難產。
那時候爸媽每天都是在愁雲慘霧中渡過,爺爺臉上的笑意更是沒有了,奶奶也是到處求神拜佛,希望我能得到譬佑。
在我出世的那一刻,也正如當初預期一樣,我生下來時手腳冰涼,完全沒有活下來的生命特征,就在所有人都接受這個現實的時候,奶奶出去了,爺爺說她又是去求佛了,想想也是,一個農村的婦女也隻能做到這些,不過結局如何,她總的嚐試。
奶奶走後不久,我竟然奇跡般的死裏逃生了,而就在家人們洋溢著高興的同時,奶奶不見了,奶奶失蹤一直沒有被找回,我不知道奶奶用了什麼方法才讓我有了死而複生的機會,但奶奶的失蹤肯定與我這劫難有著莫大的關係。
尋找奶奶失蹤的事情一直維持了幾年,家裏動用了所以的辦法,但都是渺無音信,最後大家隻能放棄,漸漸都已經把奶奶失蹤的當成了死亡,所以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再提及。
直到我經曆了這場曠日持久的夢境,這個夢境真真假假,我知覺認為,我不相信它會怎麼簡單。
或許到了這個時候我該從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雨,現年24歲,本來在外地還有著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但回到家裏基本上是向著無業農民的頭銜發展了,我有一個小我三歲的妹妹,聽說我妹妹從小也命運坎坷,這當然隻是後話,現在說還為時尚早。
我沒了奶奶卻還有一個身體硬朗的爺爺,爺爺是一個久負盛名的老中醫,平時與人為善,在村裏也贏得了不少的口碑。
而我的爸爸媽媽嘛,或許現在介紹他們真的已經晚了,他們步了奶奶的後塵,在我活過來的那天憑空消失,家人們用了各種手段,報警,貼尋人啟事,甚至到處打聽,但我們的努力似乎隻能於事無補,他們失蹤了,消失的不留任何痕跡。
而就在爺爺為此操勞不已的時候,那個穿著一身寬鬆衣服的胡師終於再次登門拜訪,我對他一直都很好奇,這個中年的男人能將一件寬鬆的衣衫穿成道袍的那種感覺,這確實是讓我為之一亮。
胡師這次帶來了我們翹首以盼的消息,他的短須似乎有著很久沒有去認真打理,黑白相間的從頭到底,讓人看去總有一種萎靡不振的感覺,他是村裏為數不多的光棍之一,我一直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不去組建一個家庭,村裏不及他的人不在少數,無論是形象外貌,家庭條件,他都還有優勢,這是我對他的另一個好奇之處。
胡師登門就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與其說這是一個故事,他到更認為這是一件發生了很久的事件,看來他這次為我爸媽也沒少費心。
曾經有一個術士吧!他應邀去解救一個人,那個被要求解救的人也是無辜失蹤,這一切有一個朋友親眼的見證了。
故事還得從頭說起,那是發生在了多年前的一個故事,曾經有兩個夜晚趕路的路人,他們那天因為在外麵喝了一些酒,之後結伴回家,他倆就這樣東倒西歪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做著一切喝醉了人的那些舉止,唱歌,大聲說話,發酒瘋等一切。
他們相互攙扶,走著走著忽然發現不遠的地方有些燈火忽明忽暗,不過他們很快就確定那是一個小鎮,那些燈光正是這座小鎮所傳遞出來的,兩人以為到家了,所以就走進了那個小鎮。
說這是一個萬家燈火的小鎮似乎有些勉強,走進小鎮之後,兩個人才發現那裏根本就與外麵看到的那些燈火不符,那裏死氣沉沉的,各家各戶哪還有什麼燈光,隻有遊蕩在外麵的行人才暗示著這裏還有著人氣。
他們走了很久,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們在這裏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影,並且借著酒勁都和他們打了招呼,當時他們喝的暈暈乎乎,也沒有太過在意,回到村裏嘛,遇見幾個熟人合情合理。
接下來他們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就這麼暈暈乎乎的倒在看街頭,而當其中一個人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孑然一身的躺在了一個墳場旁,當時那家夥嚇得可是魂飛魄散的,事後他仔細回顧,覺得昨晚的事情透著太多的詭異之處。
原本他認為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村子,可是自己的那個村子離這裏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距離,還有他們見到的那些打過招呼的熟人,他們原本就是死去了很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