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子不瞞你說,剛才我已經給這孩子打了一針退燒針了,看著效果並不是很好啊!”
“你說這孩子剛一住進這老宅就病的這麼厲害,會不會是被那個東西看到了。”
“呸呸呸,老婆子竟是胡說八道,天天神啊鬼啊的,一點小病也能跟那迷信扯在一塊。”
我的病是在四天之後好的,但我卻知道這並不是被醫生治好的,因為醫生診治了三天都是沒有起色,奶奶也逐漸的放棄了治療,繼而拿著一些香燭去了那些墳場之中,農村自古就有著這麼個迷信之說,被死去的人瞧見過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病上一場,然後家中的老人便會用一個碗和一把筷子用來問卦,將筷子團在一起立在碗裏,然後從筷子中倒上水,然後就一個一個問那些死去過的人名。
如果問到一個人名,扶住筷子的手鬆開之後,立起的筷子散落那麼就意味著不是這個死人,如果手鬆開筷子能立起,那麼這個‘凶手’就算是找到了,之後便在這個死人的墳上燒上一些紙錢,那麼家人的病也能藥到病除了。
這是封建迷信的方法,民間自古有之。
不過使用這個方法的過程單調頻繁,唯有心誠者才有成功的可能。
比如,是他爺爺嗎?然後倒水,鬆手,筷子散了,那麼就自然不是了。
我大病一場之後也問過奶奶,我到底是被那個死人看過了,但奶奶一直對此事都是緘口不語,之後我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病好之後的我經常是出去玩耍,我也很快的認識了這村莊上的一些小夥伴,之前我們長大的那個村莊不僅是女人少,就連孩子都是少的可憐,全然就是一幅斷子絕孫的景象,所以能玩在一起的朋友幾乎是沒有幾個。
不過在這裏我馬上就認識了很多的小朋友,一個個稱兄道弟玩的不亦樂乎。
不過雖然玩的厲害,但小朋友之間難免也就會有一些磕磕碰碰。
所以玩的好的時候也少不了一些打架吵架的事情發生。
但他們罵我的名頭從來都是千篇一律,無非就是說我沒有爸爸,媽媽是瘋子。
我當然很委屈,跑去問奶奶,爸爸媽媽到底去了哪裏,但奶奶總是閃爍其詞,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安慰安慰我而以。
但漸漸地,在這村裏流露出的一些流言蜚語也讓我對自己的爸媽有了一些了解。
爸爸是一個大學生,在那個年代,能成為一個大學生絕對是很了不起的,這當中也不乏看出了爺爺對爸爸的培養。
媽媽也是這鄰村的一個姑娘,爸爸和媽媽是相親認識的,感情說不上很好,但之後發生了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沒人知道爸爸為什麼要**媽媽,這本來就是多此一舉的事情,之後媽媽便因此受了刺激,自此之後變得瘋瘋癲癲。
過了很久,媽媽漸漸隆起的肚皮馬上便讓人發現她懷孕了,媽媽的家人覺得很丟臉,於是便把媽媽關了起來。
那個瘋媽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便人間蒸發了一樣,任憑媽媽家裏的人如何尋找,都是沒有一點她的線索。直到我出生了一年左右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將我遺棄在看我奶奶的門前。
瘋媽媽失蹤的那一年,爺爺死於心髒病。
那年,是個冬天,天氣很冷,卻並沒有把我這個放在雪地裏嬰兒給凍死。
媽媽家裏的人也並沒有把我在奶奶的手中要回去,可能是因為我這個孽種丟了他們的臉吧。
但我的到來也彌補了奶奶的一些喪夫之痛。
這些傳聞漸漸的融入了我的腦海,偶然的一天,我見到奶奶從外麵請回來了一些紅黃的符紙。她把這些符紙貼滿了家裏的裏裏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