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大街旁,茶棚內。元芳頭戴氈陽笠密切的注視著趙國公府邸的一舉一動,街上人來人往。慢慢的日頭漸西,大街上行人減少。店小二點頭哈腰道:“客官,您都喝了十壺茶了,太照顧小店生意了,但是對不住您呐,小店要打烊了。”元芳如夢方醒,看看太陽才覺得黃昏已至,元芳道:“小二哥你剛才說什麼?”店小二不好意思的又說了一遍:“小店要打烊了。”元芳尷尬的笑了笑,掏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不用找了。”店小二感激不盡道:“謝謝客官謝謝客官,慢走您呐。”快要走出茶棚時元芳回首道:“對了小二哥,向你打聽點事。”小二由於收到元芳好處爽快的說道:“客官想要打聽什麼事您盡管說,在下定會知無不言。”“最近你有沒有發現趙國公府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小二摸了摸腦袋想了想道:“不滿客官說,這個還真不知道。”洛陽城外,狄公前往關中,皇帝踐行,百官齊到。武則天抓著狄公的手:“懷英誌慮忠純、人傑之士,千言萬語,個中感情,朕知,懷英亦知!”狄公道:“陛下寵幸懷英致斯,真是愧煞懷英也。”“懷英太過謙了,對了懷英,還有一事朕想向你說明。”“陛下何事?”“朕聽說最近黔州天降靈石,朕想前往祭拜,願蒼天恩宥我大周江山,祈福祉於萬民!”皓月當空,明明如鏡,烏鴉歸巢,草蟲夜鳴。元芳頭戴氈陽笠來到趙國公府邸門前,隻見元芳飛身縱起,在府牆之上快速飛奔,隨後雙腳一點,身形快似閃電向府內一座樓房飛去。房頂之上元芳俯視著府內的一切,一切都靜悄悄的,偶爾才有一兩個巡邏之人,元芳不禁大為詫異!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元芳來到書房之中,書房之內靜悄悄的,元芳仔細的搜索著。良久,元芳歎了一口氣,看來並無什麼發現,無奈元芳將幾封信件揣入懷中打開房門飛身縱起消失在夜色之中。“大人,大人,”安達慌慌張張的跑來道。安卓訓斥道:“何事把你急成這個樣子!”安達氣喘籲籲道:“長孫主人飛鴿傳書!”安卓將紙條拿在手中隻見上麵寫道:“拖延交易日期,狄仁傑不日即到長安,將計就計!”欽差衛隊一路上浩浩蕩蕩由東都洛陽直向西都長安開進,一路上饑民各種慘狀令狄公痛心疾首!曾泰催馬上前道:“恩師,前麵不遠就是潼關了。”狄公微微頷首。如燕插嘴道:“叔父,聽說潼關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這潼關究竟有何特殊之處啊。”曾泰笑道:“這丫頭當真想把恩師腦袋裏裝的東西給掏空啊。”如燕一努嘴莞爾一笑道:“那是自然。”狄公微微笑著和藹的說道:“潼關是進入關中的東大門,始建於東漢建安元年,位於關中平原東部,雄踞秦、晉、豫三地要衝,所以曆來為兵家必爭之地。由於其具有重要地位,故潼關史稱‘畿內首險’,是‘三秦鎮鑰’、‘四鎮咽喉’之所。此外,潼關又位於黃河、渭河的交彙處,水路交通條件極為便利,所以永豐倉才會建於潼關附近,由江南、中原等地轉運的漕糧都先集中於此,然後才會疏散到關中以西、以北各地。”“恩師,您看。”狄公抬頭遠望隻見潼關方向煙塵四起,不多時一隊人馬馳到,為首一人翻身下馬、躬身施禮:“閣老,卑職潼關守將張誌躬迎欽差大駕。”狄公道:“張將軍,本閣叨擾了。”張誌道:“閣老哪裏話,閣老代天巡牧關中,我潼關守將出城相迎實是應該,不瞞閣老說,卑職是王孝傑大將軍舊部,王大將軍與閣老感情甚篤,在下亦仰慕閣老已久,怎奈不在廟堂不能一睹閣老尊容。”“哦?沒想到張將軍竟然是孝傑部將。”“閣老在下已布置好欽差大臣行轅,請閣老務必光臨以讓在下盡綿薄之意。”狄公和曾泰相視一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將軍請。”“閣老請。”此時夕陽殘照,天邊晚霞殘血,潼關身披金黃橫臥在關中咽喉,當真有“關門扼九州,飛鳥不能逾”之勢。晚間,席宴,張將軍盛情難卻,狄公、曾泰趕往赴宴,席間狄公道:“張將軍沙場悍將也,身經百戰,為國保疆,真忠誌之士也。”張誌謙虛道:“閣老謬讚,愧煞末將也。”狄公道:“張將軍太過謙了,看來你跟隨孝傑久曆沙場,沒得孝傑真傳啊。”狄公說此話時和曾泰相視一眼,二人俱都大笑。張誌一頭霧水,尷尬的笑著:“閣老之言真讓卑職有些莫測高深了。”曾泰笑道:“孝傑為人想必張將軍很是了解,好大喜功、毫不謙遜、性格火爆,如今張將軍與孝傑一比,真是謙謙有度,儒雅宿將也,剛才恩師那番話就是調侃張將軍過謙居禮啊。”張誌這才恍然大悟爽朗一笑道:“我本想狄公乃當朝閣老,定當嚴肅非常,沒想到是這樣的禮賢下士、談吐幽默,真是大出末將之所料。”三人又是一笑,俱都把盞,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狄公道:“張將軍據守潼關,可曾了解永豐倉護倉使韋不忌?”張誌聞聽狄公說起韋不忌臉色微微一變,就在此時狄公亦已察覺,張誌隨即複又爽朗道:“韋大人賢士也,守衛天下大倉永豐,真可謂是恪盡職守、殫精竭慮啊,據末將所知這韋大人是位難得的好官。”狄公、曾泰二人俱都一驚。君集山莊,大堂之內燈火通明,拓跋君來回的踱著,坎離進來稟報道:“義父,永豐倉米糧二百萬石已經星夜運到山莊。”拓跋君聞聽此言為之一振:“太好了,此次我們定能大賺一筆!”坎離亦興奮道:“恭喜義父賀喜義父。”拓跋君道:“離兒,自血衣社覆滅,你從龜茲投奔於我拜我為義父已經三年了吧?”坎離點點頭:“三年兩個月零三天。”“自從你加入拓跋塢以來,鞍前馬後不辭勞苦,此次我要重重的賞你!”“多謝義父,可是還有一事女兒不知當說不當說?”“哦?何事,盡管說來。”坎離道:“如今米糧既已到手,不知義父如何處置韋不忌?”拓跋君道:“依你之意呢?”坎離眼露凶光右手在脖頸處重重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