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琪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們,看著周宇航額前冒著些密密的汗珠,忙討好說道:“你都累壞了吧,要不我背會?”
“不行。”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顯得頗有默契,顧子琪在一旁則是笑的很是詭異。
“我是不是很重?”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一路都是他背著她上山的,聽顧子琪說他很累,她才意識到這個,先前太高興了,竟然忽視了這個問題。
“嗯,是很重。”前麵那人幽幽的吐出一句話,雨晴滿臉羞紅,頭低下來,卻看不到那人滿眼的戲謔和柔情。
隻差了幾步,她卻非要嚷嚷著要下來,“我下來,有好多人呢。“
原來是這個原因,他笑笑,將她放了下來。突然,又聽她驚訝的喊道:“周宇航,你別動。”
他果真不動,眼睜睜的看著她一瘸一拐的往最後的幾步走去,隻幾步的距離,她的速度很快,轉眼就到了山頂。她興奮地轉頭,眼睛明亮有神,快樂的像個孩子,兩手張成喇叭狀,大喊:“我贏了。”看著他還是沒動,有些詫異,笑臉垮下來,站在一旁,神情不大自然。
他悠悠的踱到她的身邊,望著她的眼睛,然後輕笑出聲,“嗯,你贏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看到他點頭後,興奮地一下子抱住了他,嘴裏不停的說著:“我贏了,真的嗎?謝謝你。”她真的不敢置信,周宇航竟然放水給她,即便她使了詭計,他還是讓她贏了。
他有些窘迫,周遭的人群都在看著他們,他卻隻是看著她,眼睛裏隻有她一個人,看著麵前興奮地直跳的女孩,他不禁也笑了出來,真是個傻瓜,不論怎樣,你都會贏的,因為,誰讓你早就贏得了我的心。
雖說周宇航答應了她的補習要求,並且果真是兢兢業業的指導著她的學習,可是接下來的時間裏,雨晴的數學成績依舊是徘徊不前,就連顧子琪都在一旁嘲笑她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唉,朽木不可雕也。”
雨晴扁扁嘴,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一旁的周宇航倒是在心裏腹誹:試想一個在寫數學作業時,老是睡著又不停亂塗亂畫的人,在聽他講解時,老是偷偷的看他,又心不在焉的人,她的數學成績怎麼會提高?饒是他是個負責的老師,可是遇到了這樣的學生,他隻能表示無奈。
雨晴思索了半天,拍了拍腦袋,又拍了拍桌子,恍然大悟:“我知道我為什麼這樣了?主要是沒有動力啊,沒有動力我就不想看數學,我老師再好,我不好好學,有什麼用啊。所以,我要定一個宏偉而遠大的目標。”她搖頭晃腦,頭頭是道的分析。
那天的補習和以往一樣,他為她講解著習題,她卻明目張膽的看著他,托著下巴,眼神癡迷,他扭頭饒有趣味的看她,她依舊維持剛才的樣子。兩個人對視了半晌,她突然猛地坐直,大叫道:“我終於想好了一個目標。”她對他眨了眨眼,理直氣壯的說道:“你也知道,凡事要對症下藥,我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學習?”
她托著下巴,眼睛盯著他看,一鼓作氣,“不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嗎?所以我想了想,我的目標就是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學,然後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她拖著他的衣袖晃道,有些著急,活像一隻搖著尾巴示好的小狗。
他甩開了她的手,用筆戳了戳她的腦袋,笑道:“你這腦袋裏整天想的都是什麼啊?”沒想到她的宏偉目標還是他,隻是他毫不意外。
“好不好?“她又黏了上來,靠近他一步,不遺餘力的說道。
他沒辦法,他可是很清楚她厚著臉皮磨人的樣子,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持勁頭,就連他都無可奈何。他將她推開,繃著臉,嚴肅道:“那也等你先考上再說。”
她愣了愣,看著他半晌,興奮地跳了跳,然後坐直,看了看手中的數學書,湊到他的麵前問道:“這道題為什麼這樣?”
他皺了皺眉頭,用筆戳著她的腦袋,“看來你一直沒聽,這道題……”他用餘光瞄了瞄她,她嘴角帶笑,眼睛睜大,聽的很是仔細。他竟然答應了,隻是這也毫不意外,因為他總是沒法拒絕她。
雨晴爬到了山頂,“一覽眾山小”,看著腳下那鬱蔥的樹木和奇怪地山石,覺得自己此時的心情很是舒暢。這就是所謂登頂後成功的喜悅吧,如那次一樣,這次倒多了些釋然和回憶,不知不覺他們過了這麼多年,那些回憶和感情卻依然刻骨銘心。
下山的時候,身邊經過了一撥又一撥的高中生,青春活力,自信樂觀,那微笑也感染了她,看著那些靚麗的身影,她不禁微微笑起,眼淚卻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原來,青春永垂不朽,早已永遠停留在她的腦海中、回憶裏。
“我到了,別催了。”雨晴剛下車,邊拿著手機邊往餐廳裏走去。她爬完山後,還沒來得及歇歇,楊文靜那廝就來了電?話,非讓她去餐廳裏坐坐,她實在拗不過,隻得老實候命。
“你幹嘛去了?怎麼風塵仆仆的?”她剛坐定,Lindy就拉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