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晨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身材修長,聽到呼聲,轉身,眼睛亮了亮,快步走來,微微一笑:“謝謝你們,久等了。”
之前三人就已見過,酒醉那件事,楊文靜對他崇拜的不得了,更想不到還是一大帥哥,喜悅之情更是溢於言表。楊文靜率先揚起笑:“不用客氣的,找了個大帥哥當我男伴,真是知我者雨晴也。”說著還故作嬌羞的低下頭來。
雨晴推了推楊文靜,剛還為她的心不在焉擔憂起來,原來是自己多想了。挽著楊文靜的胳膊笑道:“曉晨哥,我們進去吧。”
宋曉晨“嗯“了一聲,邁開步子,又停住,蒼白的臉上依然是溫和的笑:“謝謝你們。”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隻是若他不見她一麵,他必定後悔的要命。
兩人隻是笑笑,互遞了個眼神,楊文靜微欠下身,伸手挽住宋曉晨的胳膊,嘴角勾起:“先生,我的榮幸。”
宋曉晨笑笑,點頭,臉瞬間染紅,邁開步子向宴會廳裏走去。
大廳裏已是熙熙攘攘,觥籌交錯,西裝革履,裙帶飛揚,雨晴剛進去,Lindy就冒了出來,一把扯過她,給了一個大大的熊抱,“妞,大爺真是想死你了。”
“拜托,想我幹什麼?莫不是你家顧子琪對你不好?”雨晴掙脫開她的懷抱,眨著眼睛說道。
“你,你……你瞎說什麼?”Lindy被噎住,話也是結結巴巴的,一張臉紅的像是剛煮熟的蝦子。
楊文靜順口說道:“別不承認,還有不準反駁。”直直的逼近Lindy,看著她的臉紅到耳垂,更是肆無忌憚的逼供。
“你,你們……”又似想起了什麼,挺直腰板,得意洋洋,“怎麼?不想知道戒指是怎麼找回來的嗎?”
其實她是心虛的,顧子琪那小子不知怎麼回事,她死纏活纏,他就是不告訴她,後來,她依次用了苦肉計、欲擒故縱計等,那家夥都不上當,迫不得已之下,她鋌而走險用了美人計,誰料想不但被他便宜占盡,差點把自己也給搭上,最終沒能套出來,到頭來還被顧子琪笑話了半天,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隻不過,她是誰啊,那小子再精明,終究是敵不過她的。找準敵人的弱點,一招製敵的方法她還是精通的。
顧子琪那小子也是有弱點的,他隻要一喝醉,啥實話都往外說,跟倒豆子似的。可是,不論她怎樣誘哄,那小子仿佛知道她的企圖似的,滴酒不沾。都說“一醉解千愁”,他每天都是笑嘻嘻的,喝酒做什麼,又沒有什麼愁。
隻是偶然想起高中時代她要出國時,那家夥死活不願意,非要挽留自己,結果臨走前一晚,不知怎麼的,那家夥喝得死去活來的,非抱著自己不撒手,嘴裏還瘋言瘋語的,將平時埋在心裏的話一並說了出來。
還記得當時她調笑著問他,四人中誰最難纏時,那家夥竟然意外地說出是周宇航,結果可想而知,周宇航黑著臉,好幾天沒搭理他,惹得他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那家夥又抽什麼瘋,全然記不得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所以,她思來想去,最終自導自演了一出戲,無論怎樣,還是要惹火那家夥,看著他每天笑的燦爛的在自己麵前混,她著實下不去手。隻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她狠下心來,一連幾天找茬挑刺,饒是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最終一場刻意為之的戰爭爆發了。
她氣極之下,怒吼著要回美國,再也不回來了。顧子琪先是哄著她,可她鐵了心的不願意,拿出箱子收拾起自己的衣服來。顧子琪無奈,沒說什麼,頭低垂,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可是當他抬起頭時,那樣痛苦悲傷的表情呈現在麵前,她是怎樣也忘不了的,就連她的內心也是隱隱跟著難過起來。結果,那人摔下門,徑直駕車離去。
她尾隨著他,看著他進了酒吧,接二連三的喝了許多酒,本是得償所願的心情,竟不知何時變得沉甸甸的。她走上前阻止他,誰知他看了看她,不認識似的,竟不理睬她,兀自喝著自己的酒。無視的滋味,真不好受,想他何時這樣對過她,她心裏也不由難過起來。
那樣大口大口的喝酒不醉才怪,不多時,他便趴倒在吧台上,她歎了口氣,走上前見將他扶起,他睜開眼,眼神迷離,不知咕噥了一句什麼,非要掙開她的束縛。她也不惱,畢竟這是自己的錯,又忙上前扶著搖搖欲墜的他,身體承重著他的重量,在他耳邊威脅:“老實點。”他複又睜開眼,看到是她,笑了笑,似是安心,又閉上了眼睛。
這家夥真沉,她低咒一聲,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將他拖上車後,已是累的氣喘籲籲。看著那人合上眼睛,十足的安分樣,她氣餒,忍不住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
回到家後,把那人送到臥室,替他脫了鞋,脫了外套,看著他兀自睡得香甜,她實在氣不過,在他的臉上又重重的捏了一把,想把他吵醒。
誰知那家夥毫不客氣的揮掉自己的手,咕噥著說:“不要吵。”,她無奈,正當她狠狠地要報複時,那家夥又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他們臉對著臉,她能輕易地感受到他的呼吸,掃在自己的臉上麻麻的、癢癢的,隻是他實在太重了,她掙紮著要起來,誰知那人太沉,她推也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