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無鴆,你顛倒是非,可謂罪上加罪!”申屠紅衣怒目逼視。
此言一出,蘇九便知不好,果然,齊無鴆據理力爭,道:“還請師姐出示證據,若不然,師弟定會找執法峰討個公道!”
申屠紅衣語結,她自幼一心修煉,對人情應酬難熟諳,平日裏又待人和遜,讓她以身份壓人已是出格之舉,何況,在她臨近時,事情早進入末尾,齊無鴆先前幹了什麼事,她也不清楚。
隻是憑宗門裏的風聞,東拚西湊,說出而已。
然齊無鴆見申屠紅衣此般模樣,更篤定了一些想法,此刻嚴肅開口,拂袖道:“師姐德高望重,卻不想以此開師弟的玩笑,若他人得知,師姐名望不保!
既然師姐無言以對,那師弟就先將蘇九擒拿,咱們執法峰上見。”
連珠彈般的話語,猶如天雷轟轟,砸在申屠紅衣心頭,讓其臉色驀地蒼白,宛似泥塑木雕。
她本想救蘇九出困境,卻不曾想弄巧成拙,使得自己處境尷尬無比,被人頂住無法還擊。
蘇九暗歎口氣,在齊無鴆緩慢臨近的一刹,驀然躬身,使得興奮的齊無鴆一看,譏笑道:“怎麼,現在知道認錯了?”
隨著蘇九的動作,申屠紅衣的臉色愈發蒼白,就在她以為蘇九即將承認這些事之時,蘇九大聲道:“師姐,師弟有一狀!”
有一狀!
一狀……
齊無鴆愣了,瑟縮發抖的張名嘴愣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
一片死寂!
如蘇九突然翻身成為萬眾矚目之星,連申屠紅衣都調轉天鵝頸項,眼神帶著希冀,道:“何狀?”
蘇九大步一踏,直欲將身子貼近來臨的齊無鴆,環視一圈,周遭眾人的百態曆曆在目,他目光犀利,緊盯齊無鴆,道:
“師弟要告齊無鴆為首的蛇會,管控人事堂,對雜役弟子暴虐榨幹,及門弟子非但不給例月供養,還另施它法,千方百計巧取豪奪,罪不容忍!請師姐明鑒!
二告齊無鴆潑墨辱我,編排造事,我一新人,怎能與老弟子相抗衡,並殺人,請師姐為我雪冤!
三告蛇會霸道無良,視人命為草芥,師姐可去後頭察看,他們剛剛殺了一人!卻隻已鬧事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