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偽裝著,不累嗎?”輕輕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不知道怎麼的聽到這句話,我突然感覺眼睛酸脹的更加厲害,有種傾瀉的委屈想要抒發出來。強忍著,眼睛疼痛難忍。
“你為什麼就不能夠放開的笑,明明心裏很難受,明明心裏很孤單,心裏有著無法彌補的傷痛,為什麼不講出來,為什麼要埋葬。”
眼睛竭力的睜的很大,但蓄積的淚水還是淹沒了視線,可我的強忍。愣是沒讓它落下。有些煩躁的,猛力甩開他的挾製。
怒吼了聲“你知道什麼,別裝的好像看透人的樣子,那樣會非常討厭。我沒有隱藏任何東西,也沒有埋葬什麼,你管得太多了。”始終沒有回頭,想要快速的離開這裏。
開始後悔,沒有和慧兒他們一起離開了,我的脆弱,不希望別人看到,我的傷口,也一樣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可憐的眼光,那樣會讓我感到惡心。
不知道跑了多久,眼淚一次次的模糊掉視線,那個陌生的男生,為什麼要看到我的脆弱,我不允許,不可以,真的不可以。跑累了。
趴在長長的石凳上,眼淚啪嗒啪嗒的打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濺出一個個的淚花。心裏的那種揪痛,就好像挖去了心一樣。
為什麼我會擁有這麼一段記憶,為什麼我會心痛,為什麼我會遇到他,為什麼,為什麼。瀕臨的痛苦,絕望的嗚咽。
上帝實在太不公平了。我隻是想要平凡就好,不要心痛的感覺。
可為什麼平凡的我,心卻如此的固執,即使腦子裏竭力的想要忘記他,可就是忘不掉。為什麼我會如此的懦弱,我真的很想要忘記。
趴在石凳上不知道哭了多久。周圍沒有太多人的走動。我相信我現在的樣子一定非常的難看了,眼睛紅腫的厲害。心裏卻舒暢了好多。就像把以往的苦悶全部發泄了出來。
算起來,我還是應該謝謝那個人的。站起身,沿著山路,下山了。
其實如果流年現在回頭,就會發現離的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麵,走出一個穿著白色運動衫的男生。他眼中的心疼不言而喻。有些悲傷的看著她的離去。
回到家裏,做好了飯,已經是晚上了,爸媽都下班了。還沒有慧兒和敬言的消息。
直到十點的時候,我才得到他們的信息。
隨心在酒吧醉酒,差點把人家的店都給砸了。
我有些驚訝,嗬嗬!隨心還真是強悍啊!
我有些回憶起當年離開的時候,那個男孩跟我說的話。
“如果你爭,贏得機會有一半。”
我放棄了,我不相信我爭取的會是幸福,我始終狠不下心,看到別人痛苦。所以我放棄了。
隨心,她隻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
也隻能說,怨天不有人了。
本來不想要再來山上的,但是山上那種寧靜的感覺,能夠讓心找到平靜的感覺。
已經兩個多月了。
我幾乎已經忘記了兩個月前的那次事件,貪婪的呼吸著山上清新的空氣,平靜了兩個多月,總算是讓自己的心情得到了好的休息。
隨心從失戀中走了出來,挽上了另外一個男子的手臂,從前失意的神情,消失不見,換上了明媚動人的笑容,親昵的依偎在男子的懷裏,左陽看慧兒的眼神,越來越不平淡了,希望不是我理解錯了,慧兒不會喜歡他的,這點我早就看出來,希望左陽能夠早點迷途知返,不要陷得更深,敬言的臉上永遠都會是那種傲傲的神情。但偶爾眼光流轉間,我卻能夠撲捉到他眼底的那一絲傷痛。
我們之間就隻屬羽心是最單純的,因為她不想,不參與,不失意,就不會受傷。有時候我挺羨慕羽心的,也很佩服隨心,羽心單純,白的像一張紙,隨心,勇敢,敢於麵對一切,拿得起放的下。
而我呢?
永遠都隻這麼的怯懦。我也好想做到像她們那般的瀟灑,可是我太沒用。
還有一個月,過年了,又一年過去了,三年了,我沒見他三年了,他應該早就忘記我了吧!三年期間我無數次的回到過我們曾經留下回憶的地方。早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曾經的景致也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唯一沒變的是,我還記得他。
歎了口氣,我真的很沒用啊!為什麼又想起他了,三年時間,夠了吧!流年,別傻了。淡忘,就從這一刻吧!
轉過身,向著下山的路,離去。
如果是緣分,我想沒這麼巧,應該是我該倒黴了。
第三次,他撞到我,是在天橋上,很不幸運的,我剛從那裏走過,我看著他一副歉疚的樣子,我真的很想問他,他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麼每次都撞到我,要是想要我死,直接開輛卡車來,一次性解決好了。
何必這麼嚇人,心髒病都要被他嚇到突發。
他不停的說對不起,甚至很關注我的神情,厭煩的皺了皺眉頭,憤怒的甩手離去。不去看他站在人海中,推著他那輛自行車,一直注視著我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