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謀害親父、不仁不義之人要是坐了皇帝,大慶國又能繁榮多久?我去聯絡個個商會,反對秦珞繼位,不然就罷市。”許文濬說道。
錢哆哆微微一勾唇,沒有太多話語,隻有一個詞:“謝謝!”
第二日,按照昨晚的任務分配,眾人各自去辦各自的任務,錢哆哆一人前往定西侯的將軍府,她要將那些證據親手交到蘇和手上,但是,果然不出所料,將軍府門口的都有可疑之人,看來皇後他們對蘇和的監視從來就沒有放鬆過,她隻有晚上過來了。
當天夜裏,靜夜幽深,天空中的月亮散發地極為朦朧的光,錢哆哆悄悄潛入蘇和府中。
蘇和這將軍府雖然沒有秦琅之前的王府大,可東西南北的在這黑夜裏卻也讓錢哆哆有些分不清,要不是提前讓如是他們畫好了地圖,她還真找不到蘇和住的地方到底在哪裏。
錢哆哆先到蘇和就寢的地方打了一轉,並未發現他的蹤影,四下打探了一番,才發現書房裏的燈亮著。
她輕輕地躍到書房的房頂,揭開一小片瓦,隻見書房中亮著豆大的燭火,蘇和正坐在堆滿文案的桌前,手裏不停地翻閱著手邊的書,但是,他顯然有些心不在焉,歎了口氣,呆呆地望著窗外。
錢哆哆剛想飛身下去,突然,一陣微風吹進蘇和書房,燭火差點被微風吹熄,再往書房裏看時,一個熟悉的人影突然出現在蘇和身邊。
錢哆哆驚愕得差點叫出聲來,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被關在皇宮深處的內懲院嗎?
她幾乎不敢呼吸,看著他熟悉的臉,隻聽到自己的怦怦心跳,掌心滿是汗水,以至於都沒有聽清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不過,秦琅似乎將什麼東西給了蘇和。
他轉過身子,側臉對著她,俊美的臉龐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但仍然擁有撼動人心的力量,錢哆哆忍不住將身子往下又壓低幾分,想要將他看得更清楚,可就在那一瞬間,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仿佛要勾動五髒六腑一般,她忍不住弓了弓腰,下意識護住小腹,卻為了腳下一滑,發出輕微的響聲,但這微微的響聲卻足以引起書房中兩人的注意。
“誰?”秦琅抬眸冷冷地望向屋頂。
錢哆哆呼吸一窒,心想,不能見他,不能讓他看見她,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舍得離開,這般想著,她翩然旋身,朝夜色深處輕靈飛躍而去。
秦琅和蘇和躍上屋頂,隻看見一個朦朧的背影在夜色中一閃而過,他們急忙追上去,但是,卻發現,夜色中,目力所及之處一片空蕩蕩,哪裏還有那人影?
秦琅突然感覺心中升起一陣難言的失落,他搖搖頭,心想,不可能是她,她怎麼可能有如此輕功?
蘇和皺了皺眉,一臉深思道:“你還是趕緊回宮中,我這裏可不安全,到處都是皇後他們的人,有消息我會再跟你聯絡。”
秦琅點點頭,冷眸微微眯起,劃過淩厲的狠意:“那些人我一定要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前一晚上沒有將證據送到蘇和手中,第二天晚上,她不得不又要往蘇和府上跑一趟。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蘇和所在的書房不遠處,警惕地看著四周,直到確認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才閃身隱到書房的位置。
正在看公文的蘇和此時伸了個懶腰,突然感覺窗外似乎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他猛地抬頭,發現似有個人影站在床邊,頓時大吃一驚,但他畢竟是戰場殺敵、浴血奮戰中出身,心中驚歸驚,可並不畏懼,他吹熄燭火,伸手在桌下取下一柄短劍,僅僅握在手中,往靠窗的地方走去。
“什麼人?出來,別裝神弄鬼!”他深深吸氣,全身滿布功勁。
“蘇將軍何必慌張,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這東西你們肯定想要。”錢哆哆也不隱藏,身子一晃,進了蘇和的書房。
蘇和心頭大驚,手一反,將短劍架在來人的脖子上,但來人似乎沒有惡意,也不動,隻是定定的看著他,他沒有認出眼前的黑衣男子就是錢哆哆,畢竟她的樣貌變化太大,而且性別有異,他隻覺得“他”的相貌極為平常,但剛剛那身法之輕盈,宛若無骨幽魂。
“什麼東西?”蘇和冷凝著臉。
“這個!”錢哆哆將隱門收集的證據交給蘇和,“你們要的證據都在這裏,你把它交給七王爺。”
蘇和細細地看了她手上的東西,心中一凜,不禁大為驚訝。這些東西絕非假冒之物,而是真正的證物。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蘇和警惕地問道。
錢哆哆淡淡地苦笑,搖搖頭,轉瞬間,整個人似閃電般從房間消失,眨眼之間,人已遠去。
四日後大慶皇宮的內懲院內,秦琅站在牢獄中,雙手於後,眼神靜靜的落在房間的角落,昨天晚上又去了蘇和那,蘇和將那些證據拿給他看,他一看到證據最下麵那張紙上最上角那個歪歪溜溜的字,立即想到了她。
蘇和經他這麼一說,突然也覺得那晚上那人的背影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想,但他還是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