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選擇(1 / 3)

自然災害、世界末日論、各國遊行示威、中東暴亂、人們越來越孤單……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正在人群中醞釀,人們不再關注自身,開始關注周圍人。5個女人在經曆20、30、40後,毅然回到內心本質麵目,純真離我們太遠,在花去幾年後我們又找回了他們,是幸運還是不幸。

金鈴,我最愛的朋友,最終離開了這座城市,而我也終於知道她為什麼做出這個抉擇。我猜對了,金鈴真的就做了一隻飛蛾,飛向本可以離開的火堆,而這是一種人類早已遺忘太久的感覺。金鈴選擇的愛人是有女朋友的男人,而這個讓金鈴從始至終都恨不起來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謝眉,我們共同的好朋友。而謝眉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事實。

當謝眉第一次把元錦天介紹給我們時,金鈴在那一瞬間呆住了,這就是自己當年暗戀4年的師兄,讓一直開朗外向的她竟突然回到了才畢業時期的青澀時期,當初因為小小的誤會,她錯過了一段自己感情,這隻能是隱藏在心中永遠的痛。金鈴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這樣放縱自己的感情,真的很可悲,對她可悲,對謝眉也可悲,可是當看見他們在一起時,她不能接受,她看得出元錦天知道她的感情。當她鼓起勇氣,第一次告白時,元錦天隻是說道,“因為你太堅強,感覺不到你需要我,如果是她,她會像大多數女人一樣吃醋,想要占有我,沒有我感覺不能活,是種彼此需要的感覺。”這是元錦天最後的一句話,讓金鈴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他不知道金鈴是多麼地需要他,但是從小就為別人考慮太多的金鈴,就是為了不想成為他的負擔,讓他感覺被束縛,所以才表現得不夠需要他,可是人與人之間沒那麼多心有靈犀。

當謝眉決定跟隨他去戰爭地采訪,順便可以去這個小國家做做外貿生意,謝眉在去機場的路上,就像一個新娘子一樣興奮。她不知道未來有什麼在等著她,她隻知道她現在很幸福,她能想象的隻是他奔波,盡著記者的職責。

而她則打理著美容和外貿生意,然後兩個人生三個小孩,一家五口開心地生活在一起。

21世紀,依然有著觸人心境的戰爭發生,特別是中東一帶,那裏每天都是隨時應付著動亂,當我們還在未自己沒有4G手機而覺得低人一等時,難民營裏的人則還在為一頓稀飯而掙紮著,努力活著,而這場景就發生在擁有高科技的世界中,難民營的人被世界的其他國家所遺忘,沒人關心他們,隻關心誰能贏得這場戰爭。因為家園被毀滅,他們從小就充滿著強烈的複仇心理,但是生活卻打壓著他們,他們的眼神漸漸不再充滿憤恨,更多的隻是無奈和恐懼,他們才是真的不知道快樂是什麼,笑容是什麼。而神情呆滯的他們唯一能守護的隻是空無一物的隻能棲身的破亂不堪的帳篷謝眉剛到邊境時,正好碰見了迎麵而來的裝著難民的卡車,車上竟是衣服破舊、臉上驚恐的孩子,他們眼眶充滿淚水,但是沒有太多,也許知道淚水也不能幫助他們什麼,他們不知道未來是什麼,隻是像垃圾一樣被拉出城外,任其在汙穢的環境中生存。謝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她看見這些小孩子時,她的心抽搐著,先前的幸福美景不再有,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當謝眉到達後的第三天早晨,她被一陣轟鳴聲和亂叫聲嚇醒,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瞬間變得清醒。她來到窗口,看見天上灰蒙蒙,戰鬥機飛的很低,就像要降落般一樣,街上站滿了人,大家喊著口號,拿著木棍,伴著街道上燃燒的騎車,開始示威遊行著,場麵混亂不堪,而元錦天正在遊行隊伍裏麵拍著照,還要防止情緒激動的示威人員做出危險動作。沒有幾分鍾,已經是大汗淋淋。

忽然不知是誰,人群中開始了連推帶桑,接著兩聲巨響,應該是大炮的聲音,而呆在二樓房間的謝眉感到房屋竟晃動了幾秒鍾,嚇得尖叫著,緊接著槍聲四起,終於,防爆警察跟示威人員發生了暴力接觸,當然還少不了警察常用的催淚彈,濃濃煙霧立刻淹沒了混亂逃跑和毆打警察的人群。在這極度混亂場景中,擔心元錦天的謝眉竟來到了街上,她知道他就在街上,她要帶他離開,她不想他發生不測。

不知是誰,示威人群中竟有人朝警察動了真槍,引來劇烈衝突,有人被無情的子彈掃射中,妻子倒在還在流血的丈夫懷中,就在謝眉終於在霧靄中找到元錦天,元錦天也看見了她,不想一顆子彈穿過她的心髒,元錦天愣在原地一秒,怔怔地望著她慢慢倒在地上,他瘋了似的跑向她,緊接著又是一顆子彈,元錦天也倒在了血泊中,他流著淚,用顫抖的手想握住謝眉的手,但是使勁了力氣也停留在了半路上,兩個人最美好的回憶也隻能遺留在來世相遇。

當兩人的遺體被空運回國時,我還正沉浸在與恫無眠的幸福中,當我接到蘇敏打來的電話時,我隻感覺耳內嗡嗡響,什麼都沒聽進去,看著我呆住的表情,恫無眠知道肯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立馬從我垂下的雙手拿過電話。

電話裏,蘇敏幾乎是哭著斷斷續續告訴了恫無眠整件事情,我不敢相信此刻發生的一切,當恫無眠要我穿上衣服去靈堂時,我搖搖頭,不顧淚水,努力鎮定地說道,“我不穿,或許今天是愚人節,又或許今天是什麼其它的節日,總之我不會相信,我還要工作,我先回房了。”恫無眠突然拽住我,“桐詩,不要這樣,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謝眉的父母怎麼樣,他們才是最痛苦的人,我們一定要堅強。”“不要,我不要,謝眉沒有死,她還說要生很多孩子,我們還會相聚在一起的。”我終於爆發了,我嚎啕大哭著,我真的不敢去想謝眉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