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聶博雅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我們不是核算過嗎?”
問到這個,雯雯一臉的尷尬的表情,“您還是進去吧,聽劉律師跟您說吧!”
看了一臉雯雯,聶博雅走進辦公室。
“聶少,您來了!”剛進門,身材矮胖的劉律師就趕緊走了過來。
“劉律師,你好!”麵對著這個不惑之年的男人,他伸出手,“我們好久不見了!”
身材敦實的劉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聶少還是這麼風采依舊啊!”劉成笑了笑,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劉大律師又拿我開心,這回你這貴足踏我這賤地有何指教啊!”聶博雅單刀直入的問道,對於這個男人,他並不陌生,母親生前對他非常的器重,他也幫母親處理過很多她私人方麵的問題,對他的信任甚至超出任何一位公司的法務律師。
“聶少還是這麼風采依舊啊!”劉成笑了笑,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既然聶少這麼直白,我也就單刀直入了!”他解開西裝的扣子,心想著,不知道這位大少爺要是知道自己母親的遺書,不知道會怎麼樣?自己是不是應該做好逃跑的準備呢?
“您請講!”
“據我所知,聶總是不是現在考慮離婚啊?”
“不虧是劉大律師啊,消息真是靈通!”聶博雅交疊起雙腿,笑嗬嗬的開口,“不過您這不實的流言到底是從哪裏聽說來的,誰都知道我現在還單身呢!”
“嗬嗬!”劉成推了推眼鏡,“聶少啊,這個世上的事情對誰都可以隱瞞,唯獨這律師啊,你是不能瞞的!”
“這和我要上馬的項目有什麼關係嗎?”聶博雅沒有從正麵直接回答。
“當然有!”他笑笑,一臉憨厚的模樣,“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說著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什麼?”
“這是徐董生前的遺囑,你看看吧!”
他話讓聶博雅有種被雷轟的感覺,“我媽生前還寫了遺囑?”為什麼他不知道呢?
“您還是看看吧!”劉成推了推眼鏡框,下意識的挪動了一下屁股。
聶博雅狐疑的接過文件,打開一看,果然是母親的筆跡——
當他看完的時候,他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劉成,“你,你確定這是我媽寫的?”他怎麼有種被雷的外焦裏嫩的感覺呢?
“嗯,這個我非常確定,而且為了防止有什麼意外,徐董還請了兩位見證這個過程,他們其中一位就是徐董的醫生,來確定她神誌正常,這個是醫生的證明書!”說著,又掏出一份文件。
“狗屁!”聶博雅連看都沒有看,就把文件甩到一邊,他像是被氣瘋了一樣,來回的在辦公室踱步,“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我媽怎麼會有這麼荒唐決定!”說著,他氣的用力的拍起桌子來。
劉成感覺到他的每一掌都像是拍在自己身上一樣,索性他選擇沉默,直到聶博雅的怒火稍微小了一點,他才緩緩開口,“聶少,如果您真的打算離婚的話我也隻能照章辦事了,這樣董事會那邊……”說實話,他現在這麼做已經算是違背了徐董生前的意思,但畢竟也和聶博雅認識了那麼久,如果自己不事前透露點風聲給他,那也著實不厚道啊,所以說律師是絕對不能欺騙的,“我說聶少,這位小姐您到底是結婚了還是離婚了啊?”
聶博雅咬了咬牙,“這份遺囑就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她知道嗎?”
“您指的是誰?”
“你知道我說誰?”
“嗬嗬,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嚴格遵循著你母親的遺願而已!”
“我知道了,劉律師!”
“既然這樣,您要是想運轉公司的任何的資產最好能得到這位小姐的允許,您知道我現在的意思吧!”
聶博雅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聶少,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他推了推眼鏡,“說實話,我想你母親生前既然能寫下這些東西,就說明她對這位小姐的完全信任,我想婚姻嘛,尤其是你們這種家庭,愛和不愛有時候,真的沒那麼重要了吧!既然你聽懂了,我也就不多說了!”
“我懂劉律師你的意思!”
“那聶少既然知道,我就不打擾了!”
“那您請便!”
直到劉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聶博雅才氣憤的將自己辦公桌上的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掃到地上,頓時一片狼藉。
“雲墨喬,你夠狠!”他的手用力的捶下桌子,看著那剛才被碎物割傷的手掌,直到血跡滴到地上,他也沒有感覺任何疼痛。
直到助理進了他的辦公室,他的頭腦才漸漸的清楚起來,任由文文為他包紮好傷口,看著纏在手上的繃帶,聶博雅的臉色也越發殘酷起來,雲墨喬,既然你挑起了戰爭就別想逃,他手上的傷很快就會好,但心上的呢——卻無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