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上的書灑落一地,嘩啦啦,嘩啦啦。
沈嘉寶雙手死死扣著木板架,手臂顯現出加緊的肌肉,費力的撐著腰身,不叫它被顛撥的如沒有紮根土地的種子一樣沒安全感。
隻是這樣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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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小看這丫頭片子了!
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精力陪她耗!
“你再好好想想。”他挑著眼梢,眼底蘊藏著危險的警告。
“……”嘉寶還拚命喘息著,垂眼無所畏懼的輕瞥他,呼哧帶喘道:“不用想,你還不還我身份證都不要緊,明天我就去公安局開了臨時身份證明。”
“哼——”唐世界定定望她那倔強的小嘴,片時,沉著嗓子詢問道:“去浴池裏再想想?”
“……”她身子一僵,眼裏立刻流出畏懼之色,飄忽著飛快眨著睫毛。
浴池……
那浴池是她的噩夢……是她的刑場……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他的生理構造遇水之後為何會那般不知疲倦……
在水裏……他哪裏是人,簡直是惡魔!透支她所有體力讓她哭喊著生不如死的惡魔!
“我,我,我不去!”她幹脆打算從他身上蹭下來逃跑算了!
可他大手扣著,她隻扭了扭,卻無濟於事。
“不去哪兒?”他問。
“……浴室。”
“嗬……挺好。”他假意誇讚,把她又朝上顛了顛,由相對盤旋著擁抱變成了野蠻的扛在肩頭,邊朝外走邊惡狠狠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讓你嘴硬!”
半小時,浴室裏。
“世界哥哥……求求你……求……求你了……”
“刑場”裏傳來沈嘉寶微弱的呼救。
“我不去了……嗯……啊……不去了啊———”
“晚了!”
他得讓她知道,太任性會是怎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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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天後。
沈嘉寶吸吸鼻水,從他溫熱的懷抱裏撐起上半身,操著濃重的鼻音說:“我感冒了世界哥哥,等下給我去樓下買點藥好不好?”
唐世界隻靜靜看她,修長的手指在她滑溜溜的腰線上來回遊走,半天,什麼都沒說忽的起身穿衣,拿著錢夾便下樓走去。
十五分鍾後,門鎖響動,沈嘉寶拾起床邊的睡衣套在身上,拖著疲乏的身子下床走到門口玄關。
滿滿一兜的藥!
沈嘉寶乖巧接過去,抱著藥店的口袋輕輕坐到客廳沙發上,順手把沙發旁邊角櫃上的水杯握在手裏。
感冒藥呀感冒……
……
早早孕?!
沈嘉寶猛地抬頭看過去,那人正脫鞋,也幽幽瞥著她。
“這什麼意思?我的感冒藥咧?”她傻了。
“感冒藥在下麵。”他邊說邊徐徐走過來。“但先把這個驗了,沒懷才準吃。”
“……我為什麼要驗這種東西?!”她手抖,聲音更抖。
他卻笑,指尖刮了刮她俏麗的下巴,說道:“我生日那天……剛好是你排卵期……”
“啪——”藥盒掉地上了。
十分鍾後,餐桌上。
沈嘉寶僵直坐在靠椅上,他則站在她身後,倆人都死死盯著桌上那支正在變色的東西看。
一秒……
我靠,千萬別懷啊!
兩秒……
我特麼才22歲!大把的偉業等著我去幹啊!
三秒……
唐世界就是個陰謀家!就知道他那天絕對是故意不帶套的!
四秒……
唐世界嘴角挑笑,手特快,唰的一下就把她懷裏緊抱的藥店口袋抽走了,對著桌上已經紅出兩道杠的小東西說了句:“等我馬上給你做冰糖雪梨,去,床上躺著去!”
沈嘉寶:“……”
五分鍾後,一個頭發淩亂的小瘋子衝進廚房,對著裏麵正悠然煮雪梨的英俊男人怒喊一句:“為——什——麼——啊!”
男人一臉淡然,心情大好,不緊不慢回一句:“沒辦法,某人沒送我生日禮物,老天爺幫她送了,這禮物,是我最滿意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