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賓館門,才發現天黑得太徹底,白天那場大雨,似乎並沒有愈演愈烈,可這密密麻麻的雨滴也不好受啊,注定是要來濕身秀了嗎?
苦笑著走在路上,來輛公交吧,沒有公交也來輛出租唄,臥槽這什麼鳥地方,店門大關也就算了,這麼寬敞的大馬路居然連個鬼影都木有!這才幾點啊,現代人都沒有一點夜生活的嗎?不像話!
遠遠近近的,隻有那幾盞路燈還散發著光芒,昏黃的、朦朧的光芒,我喜歡所有黃色的東西,有如那陽光,溫柔且溫暖。
整個城市就籠罩在這片靜謐中,四下裏太空曠太安靜了,“砰......砰......”這是我的心跳聲吧,太瘋狂了,為什麼響得跟敲鼓似的?真是的,荒郊野外到底是誰把賓館開在這的呀?怨念,滿滿的怨念。
忽然想到了“雨夜屠夫”四個字,這是前段時間翻出來的老新聞了,猛的身體一抖,臥槽這又是雨又是夜的老娘又是一個人,媽媽我怕!!!
沒有一絲猶豫,幾乎是逃一般,我用盡全力往回跑向那也許是這方圓幾百裏最大的光源,當年中考跑八百的時候要有這麼拚就好了。
當我一臉慌亂的模樣衝進賓館時,前台服務員一臉見了鬼似的望著我,顯然被我這個剛離開不久的客人給嚇到了,啊喂我不是來搶劫的,我隻是來借個宿而已。我朝他們歉意的笑笑,要了間房。
“395,兩百塊錢的押金。”
掏錢包的手頓了頓,我去有點貴啊,好像錢不夠的樣子捏。
打開錢包,果然,看著兩張毛爺爺,一股無力感瞬間充斥了整個大腦,全身上下也就這點家當了好嗎?不好意思的退掉了房,走到沙發旁坐下,頹然憂傷。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不知道可不可以在沙發上坐一晚啊?
好像是不可以啊,服務員已經走過來了,大概下一秒就要把我丟出去了,就像那個黑麵神一樣,黑麵神?我可不可以......
一個近乎愚蠢的念頭讓我徹底拋開了理智向電梯奔去。可到了電梯裏又開始發愁了,那人住哪來著的?六樓?七樓?還是八樓啊?剛剛怎麼不問一下路之南先生的房間號?唉還是一樓一樓找吧。
六樓。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嘖又傻眼了,房間也太多了吧,這怎麼找?難道一間一間敲開門問嗎?我記得那人的房間號好像有個數字是2,門口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向日葵油畫,那就這樣找著吧。
以此為線索,範圍自然就小了許多,整個六樓就三個地方,可是莫名其妙敲開別人的房間,真是件變態的事!
尤其還要被人用那種看變態的目光打量,比如:我敲開了6302的門,眼前的是個圍著浴巾的老男人,一臉的不耐煩,怕是打擾他好事了吧,我連忙後退彎腰:“對不起對不起,我敲錯房了,不好意思。”
倒也沒說什麼,就是那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還有那上下打量的目光,我去真想給他一拳,看什麼呢?連忙奔向下一個房間,天呐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
當敲開第七個房間門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後退彎腰,“對不起,......”
“你幹什麼呢?”熟悉的聲音,好像......好像是找到了呢,我抬頭,那雙眼睛還是那麼平靜,看著眼前的人,不敢眨眼,生怕是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