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隻要是這句話,那裏麵肯定有故事,我把耳朵都支愣起來了,這黃天貴如果真是傳聞中的黃老板,那不光跟我老丈人有瓜葛,跟我也是仇敵的關係,要不是當初放鬼嚇唬那幫地痞‘混’子,我們家估計都會‘雞’犬不寧的,所以說,我必須了解黃老板的情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叔,這個黃天貴是什麼來頭,要真是他做的,那他的膽子也太‘肥’了,光天化日虜劫學生,被抓到不判死刑也得無期啊。”我很認真的說著。
武靈耀苦笑著搖搖頭:“孩子,有些事情你不懂,有些時候,人情大於法理,那黃天貴不是善茬,既然敢這麼做,他就不怕後果。要說起這人,還真是汙了我的嘴巴。他是本縣城最大的黑社會頭目,縱容手下,搶劫,鬥毆,屢見不鮮。並且跟市局裏有很大的關係,所以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沒人敢招惹他。最近地皮抄的比較熱,他也動用關係承包工程,幾年下來也成了正經的生意人。算是我的同行吧。”
同行是冤家,他們倆要是掐在一起比較正常,不過我心裏癢癢,我老丈人說話慢悠悠,渾身上下都是儒雅之氣,我一個急頭白臉的愣小子,真心不敢催促。
武靈耀接著說:“本來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因為我的工作重心不在這個縣城裏。但是一年前,中央下達了文件,要搞改革開發,首當其衝就是搞好‘交’通,所以打算修建一條高速公路。這可是大工程,一條高速公路的費用起碼十幾億人民幣。我動了心,便開始與國有製的路橋公司洽談,準備進行競標。這時候黃天貴出現了,他是地頭蛇,自然不會讓我。所以從那時起就結了仇。”
“我做地產生意已經有些年頭了,各方麵實力比黃天貴要強,眼看著就要競標成功,但我在市區建設的居民樓恰巧出了事情,三個工人失足落下,全都摔死了。我一下焦頭爛額,與律師在各個部‘門’周旋,安撫死者的家屬,進行賠償。可是這還沒有完,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開發的樓盤幾次三番的發生意外,不是死就是傷,鬧的沸沸揚揚,都說我觸犯了神明,受到了懲罰。我自然沒有了心思再去競標高速公路了,黃天貴趁機就搶了先。”
聽到這裏,我心中一動,幾次三番的出事情,肯定是破壞了風水格局,他們搞建築的,應該懂這方麵的學問啊,動土的時候就應該勘探好的。我忍住了心中的疑問,繼續聆聽。
武靈耀繼續道:“一年的時間裏,總沒有個順當勁,煩都煩死我了,等處理好了這些事情之後,我忽然聽聞黃天貴惹上了人命官司,被隔離審查,工程也擱淺了,我頓時有了想法,準備趁機‘插’上一腳,重新競標,把這塊‘肥’‘肉’攬到自己嘴裏。但是……”
我挑了挑眉梢:“但是又出事兒了對吧?!”
武靈耀點點頭:“對,又出事兒了,也不知怎麼這麼倒黴,你阿姨在陪我視察工程的時候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骨頭倒是沒出現問題,但也好生休養了一個月才下‘床’,另外……”
說到這裏,他的眼神裏寫滿了慌‘亂’,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我眼睛一亮,難道他也發現了徐姨的詭異之處?並且我了解到一件事,徐姨之所以會這樣,也跟市區的工程有關係。如果是風水的問題,她的身上不會有這麼濃鬱的煞氣,那麼唯一的解釋是,那個工程裏有鬼!!!
我現在不能直接說徐姨被鬼衝了體,趕緊接下了話茬:“我說徐姨的氣‘色’怎麼不好呢,原來是出了這樣的事。”
武靈耀詫異的看我,徐姨笑‘吟’‘吟’的說:“剛才你們在書房談話的時候,人家西涼就給我看了看,說我是元氣虧損,要多休息,跟昨天那個市醫院的大夫說的一樣。看來這孩子真是有點本事呢。”
武靜芳很認真的說:“陳西涼的確懂醫術,這是大家夥兒都知道的事情。另外他還懂風水,喂,你今天來我家,閑著沒事也給看看吧。”
我‘摸’著腦袋笑:“看你說的,我哪有這麼厲害。”
武靈耀卻用欣賞的目光看著我:“英雄出少年,西涼啊,叔看好你。”
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舔’著臉說不敢,可我心裏明鏡一樣,他家的事情很棘手,趁著天還沒黑,我得施展一點手段了。
我問:“叔,你說了這麼多,我也明白了,黃天貴不想叫你染指那個工程,所以就想綁架小芳來要挾你對不對?!”
“肯定是這樣的,黃天貴無惡不作,什麼下三濫的招式都能使出來,那四個歹徒肯定是他的手下。但是我現在隻是猜測,並無確鑿的證據,根本不能拿對方怎麼樣!”
我啃著‘唇’內老皮,暗自思量,這個黃天貴真是厲害啊,隻要跟他爭,不是死人就是傷人,真的有這麼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