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靜看她們一個個穿得這麼涼快,心裏想著這下進社團是希望渺茫了。我看出了邊靜的心事,一巴掌拍在邊靜的頭上說:“怎麼把這想得跟娛樂圈似的,如果真的是穿的少就能進的話,那萬一哪個妹子跑來裸奔一圈,哪還有咱們什麼事。真正的大腕是靠實力說話的。”
正當我意猶未盡的在那發表演說時,裏邊人喊我名字。我昂首挺胸踢著正步就進去了。
對麵坐著一群人,穿得花裏胡哨的。我一一打量,想目睹一下那個長得驚天動地的帥哥到底有著怎樣一張不同凡響的臉。
有個人讓做自我介紹,我立馬收回了目光,理直氣壯地說:“大家好,我叫紀南……”我的聲音變得很小,跟突然放了氣的氣球似的。因為我看見對麵中間的那個人很麵熟。能不麵熟嗎?前不久還攥著拳頭耀武揚威地告訴他別在我麵前橫呢。
這下子算是完了,餘婷君說不錄我們隻有兩種可能。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騎了社長的車,還恐嚇人家。
我都不知道音樂是怎麼開始又是怎麼結束的,就跟著音樂該伸腿的時候伸腿該掄胳膊的時候掄胳膊。動作都僵化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跳的是機械舞。跳完後怔怔地站在那裏,心裏想著這下算是栽了,徹底栽了。
他起身離開座位來到我麵前,我在他到來之前迅速地把頭低下去。他抑揚頓挫地說:“同學,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在心裏嘀咕豈止見過還差點掐過。我給了他一個蒙娜麗莎般的微笑,裝大頭蒜說:“恐怕見過吧,我也記不清了。”
“特長這一欄怎麼沒把你擅長順自行車的本事寫上?”他一邊看著我的納新表一邊問我。
“我不寫著呢嗎?看這裏……手腳靈活!”
他沉默了一會兒笑著說:“原來你手腳靈活是表現在這一方麵啊,我還以為你對舞蹈有天賦呢。”
我看到了他掛在胸前的工作證,上麵寫著社長:程爽。丫長得不男不女也就算了,就連名字也起得不男不女的。他爸媽是怎麼想的?他在我麵前不斷地評價我的舞蹈,確切的說應該是諷刺,把我的舞蹈和老太太們跳的秧歌作對比。就差點沒說我是一耍猴的了。
把我諷刺得體無完膚之後讓我回去等通知,然後對著門口喊:下一位。在接近門口的時候我和邊靜相遇,我把她拉到門口對她說:“好妹妹,待會兒無論見到誰你都別在意!今兒你就是主角兒,按照咱們預先準備好的來,聽到沒有?”她被我的話給砸暈了,睜著迷人的眼睛迷茫地看著我。裏麵還在繼續喊下一位,邊靜甩開我的手踩著小碎步儀態萬方地往裏去,我衝她的背影說:“別管他是誰。”
我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坐立不安,一臉的憂國憂民。
過了好長一會兒邊靜才從裏邊出來。麵部表情跟我預想的相差無幾。
“怎麼會這樣啊?”邊靜滿臉失落地問我。
旁邊一穿超短裙的姑娘幸災樂禍地說:“舞藝不精唄!”
我安慰邊靜說:“哪怨這啊!怨咱們穿得太嚴實了,社長看咱們不願嶄露自己,當然說NO嘍!你說咱們怎麼就沒個奉獻精神,露自己的肉養別人的眼,這世界不就和諧了嗎?”
邊靜聽明白我是在指桑罵槐呢,立馬配合我說:“您說得太對了!不淌過潛規則這片渾水,怎麼能走上康莊大道。”
那女生聽了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估計早已在心裏把我和邊靜的家長挨個問候了一遍。
回到宿舍,我把情況向她倆彙報了一下,她倆立馬就幫我們分析上了。綴綴說被錄了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社團真的很缺人才,社長不得不放下個人恩怨,為全局著想。二是社長看上了我們兩個中的一個了。餘婷君補充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把我們招過去,往死裏整,以解心頭之恨。
我嚇得連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丫有那麼邪惡嗎?長得挺婉轉動人的,難道美麗的外表下還藏有一副蛇蠍心腸?
我估摸著進舞蹈社是徹底沒戲了,一點懸念都沒有。邊靜看起來要比我失落的多,因為我就沒真想進舞蹈社,隻是打著跳舞的旗號看帥哥,現在好了,看見一帥哥和美女的結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