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倒賣古董(1 / 2)

在回去的路上我摟著邊靜的腰,把臉靠在她寬大溫暖的背上,從背後可以清晰地聽見她有力的心跳聲。其實她知道或許不知道的是我已經在被窩裏悄悄地哭過了。在昨天之前我還在責怪自己太小心眼,還在糾結要不要去主動道歉,但是現在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常喜畫上句號。至於以後是朋友還是陌生人,那就要看命運是怎麼安排的了。

“啊!我紀南從現在起要重新做人了。”我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仰起頭對著天空喊。

“你丫也太突然了吧,這麼文靜的一女生,嚎起來比田裏的牲口還大聲。這可是一車兩命的事兒,您悠著點兒。”邊靜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不輕,我感覺到自行車明顯的晃動了一下,差點從自行車上栽下來。

遇見邊靜,綴綴和餘婷君是我整個大學乃至整個青春裏最大的收獲,我想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像忘記常喜那樣來忘記她們。如果在我的世界麵臨前所未有的黑暗時,她們會立馬變成手電筒,給我照亮前方的路。如果在我的世界進入冰天雪地時,她們會立馬變成羽絨服,給我春回大地般的溫暖。我就是這樣在她們的陪伴下亦步亦趨地前進著。

常喜說的沒錯,我是對他不冷不熱,在校園裏我連手都不讓他牽。可能是我太會保護自己了,以至於阻礙了我們的感情升溫。我就是這樣固執地認為真正愛你的人不會介意能不能牽你的手,而是會努力地給你安全感,不會讓你像個刺蝟一樣隻要一蜷縮別人就傷不了。

我之所以這樣傳統和成長環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從我剛會直立行走的時候爸媽就拚命的給我灌輸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思想。上小學的時候他們二老就在這事上就有了很高的默契,媽媽負責觀察我的日常生活,觀察途徑主要來源於我的日記本。爸爸負責研究我的思想動向,必要時與我的老師進行探討。二老分工明確各司其職,有組織有紀律。如果有哪個不識相的男生給我遞紙條或者給我送小花啥的,我爸能在一天之內把那男生的祖宗十八代調查個遍。所以,常喜能喊我一聲親愛的就已經是祖上積德了。

“丫怎麼騎的車,為什麼還一上一下的晃悠呢?”

“來的時候不是和那個大鐵門親了一下嗎?軲轆不圓了。”

“難怪我感覺搖得還挺有規律,跟坐搖籃似的。”

“那正好啊,等你哪天失眠了我就騎著這帶你兜兩圈,不出兩裏地丫就得打呼嚕。”

“那也不能老讓你這麼騎,月經不調了怎麼辦?”

“改成電動的,充次電夠你睡半天。”

“那不行,我騎之前是在學校門口,一覺醒來,靠!到北京老家了,我爸媽又該懷疑我翹課了。”

“好了我不說了,和丫貧就是跟自個過不去。”

我和邊靜就這樣晃晃悠悠地騎到了學校的後門。一個異常複雜的問題擺在我們麵前,該怎麼來處理這輛有點殘疾的自行車呢?思前想後我覺得還是把它賣了,免得放回去的時候被車主發現,人贓俱獲逃也逃不掉。邊靜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

來到廢品收購站,老板正盯著磅秤。目光在我和邊靜的身上停留了五秒鍾,接著在自行車的身上停留了兩秒鍾,然後又把目光轉移到磅秤上。那眼神,跟我小時候盯著老師聽她講白雪公主的時候一個樣。

“剛買的自行車,忍痛割愛賣給你了。”邊靜說謊都不帶臉紅的,看著她雞賊的樣子我狠狠地掐著自己不讓自己笑出來。

老板沒說話,隻是伸出三根手指頭。

“這麼好的自行車才賣三百?知道你們做生意的是人精,但也不至於這麼出神入化吧?”邊靜顯然對老板出的價不滿意。

“小姑娘,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出的價是三十。”老板依然死盯著磅秤看,我開始懷疑他那個秤砣是金子做的。

如果我們班的男生在這兒給我撐腰的話,我早就衝上去揍他丫了。

“走,我們換一家吧,這擺明了要坑爹不是嗎?”邊靜拉著我要走。

“兩位靚女,我拿我的招牌向你保證,我這絕對是同行最高價了。如果你真想賣個好價錢的話,還是賣給博物館吧,這車應該也算得上是文物了。”

我發誓如果不是賣車這事不宜張揚的話,我早就一個電話召集全班人馬把這收廢站給廢了。

無奈隻好把這輛渾身上下有著曆史滄桑感的自行車給送回去,這不是我的車我都覺得賣這個價虧得慌。

我和邊靜走在校園裏邊推著車邊罵那個老板,把他八竿子能打得著的親戚挨個問候了一遍。

可是罵著罵著邊靜忽然不罵了,說話的語氣立馬變得溫柔起來。走起路來步步蓮花,翩若驚鴻。還不時的去整理被風吹亂的頭發。

“你丫被狐狸精附身了啊?在這裝什麼林妹妹。”

她神神秘秘的對我說:“在八點鍾方向,有個帥哥跟了咱們好長一段距離了,估摸著是看上你……旁邊的我了。”在說話的時候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姿勢,小碎步踩得令人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