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閃過,修長的劍身卻被兩根手指硬生生的挺住,不能更進一步。
感受到了劍身的阻力,黎風有些驚恐的看著麵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差不多行了……裝上癮了還。”
低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陳簫涵無奈的搖了搖頭,史坤是對的,這個世界還是傻子更多一些。
“不……這,這不可能。你不是,不是也喝了水麼,怎麼會??”黎風呆呆的看著麵前的一切,前一刻自己還能主宰別人的生命,現在忽然發現自己一直在演獨角戲。
“笨蛋,你智商還是有點低了。”陳簫涵笑著把原話拋了回來。
“陳簫涵,等等下手。”楚牧抬起了頭,滿臉笑容,低頭是為了不讓自己笑場,劇情太狗血了。
“幹嘛?你不會讓我給他留個全屍吧?別天真了。”陳簫涵依然是兩根手指捏著劍身,頭也不回的說道。
“不是,我是讓你別弄壞了那把劍,我正好少一把劍。”楚牧聳了聳肩,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把爛劍你也看得上?什麼時候眼光這麼低了。”陳簫涵無所謂的說道。
“沒辦法,湊合湊合吧。”
黎風目光呆滯的看著,還是無法理解,晃了晃腦袋,劍還是在陳簫涵手裏捏著,這不是個夢。
“唉,還沒反應過來,黎家人的智商還真夠低的,怪不得隻能排在史家後麵。”史坤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將楚牧打水的那隻果瓢拿了過來,放在黎風的麵前。
倒掉水之後,果瓢的下麵結了一大塊冰,粉紅色的碎心散全部被凍在了冰下麵,上麵隻是清水。
隻看了一眼,黎風的臉色已經煞白。
“你說的是對的,你果然沒有帶你的兄弟來送死。”史坤譏笑著看著已經呆掉了的黎風。
“解藥在那?”楚牧走了過來。
“解藥?嗬嗬,楚牧,我死了你也別想活!”黎風的麵色猙獰起來。
“看樣子是沒有了。楚牧,我動手了。”陳簫涵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隨便。”楚牧皺了皺眉頭,沒有解藥,那就有些麻煩了,不過黎風不能留。
話音剛落,長劍便貫穿了黎風的胸膛,鮮血順著劍身滴下,黎風不甘的望著陳簫涵,晃了兩下,倒了下去。
“陳簫涵,你下手也太快了。”史坤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別看這家夥平時笑眯眯的,動起手是絕不拖拉的。
“你的劍。”貫穿黎風胸口的劍被陳簫涵麵無表情的拔出,拋向了楚牧。
楚牧把劍上的血跡在黎風身上擦了擦,然後蹲下身摸索了一番,隻有一些沒用完的碎心散和另一塊玉簡,沒有找到解藥。
順手把劍鞘解下,楚牧將玉簡和碎心散收入乾坤戒,歎氣道:“看來解藥真的不再他身上,這下有些麻煩了。”
“你中毒了?什麼毒?”陳簫涵這才想起來之前黎風說的話。
“五毒散,聽過麼?”
“就是那個會慢慢腐蝕命路和內髒的奇毒?期限是多少?”史坤接過話茬。五毒散也有不同的種類,以發作期限為區分。
“兩個月,現在就剩不到半個月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楚牧聳聳肩。
“對了,狩林大會結束前,我會先走。”楚牧想起了一件事。
“你一個人?那你妹妹呢?”陳簫涵問道。
“心兒她就先放在院長那吧,比跟著我強。等我解了毒,再回去接她,要是我回不去,那心兒就拜托你們了。”
“別,這種事最麻煩了,你還是自己來吧。”史坤連忙推開。
“不是走一步看一步麼?這麼快就開始安排後路了?”陳簫涵搖著扇子笑道。“那是你妹妹,我們管不了,還得你自己來,不過我們可以幫你救你爺爺。”
“嗯,我現在有莫家坊市的地契,不過隻是這個還不行。”楚牧點了點頭。
“哦……啊?!莫家坊市的地契都被你搞到了?”聞言,史坤卻是滿臉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