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文柏,你走到屋子裏,可發現什麼異樣嗎?”
“沒有什麼不同的,而其門窗緊閉,不會像是有賊人闖入的樣子。”
“我看也是。”柳雲環繞四周,點點頭道,續而走到藍梅的身旁,單手握住藍梅的脈搏,“也不是重傷或者中毒而死。”
“大哥的意思是,藍梅不是他殺,是自殺?”
“還不能確定,要是君天在就好了。我隻能斷定弟妹不是中毒而亡和重傷致死。”柳雲道。
突然,柳雲看到了一個東西。
“這個是?”柳雲指著藍梅手中的信箋道。
邵文柏走了過來。因為太過悲傷,所以一直都忽略了藍梅手中早應看到的信箋,或者說是遺書。
吾夫文柏: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梅兒已經離開你和飛兒了。
文柏,你一定會覺得我很傻,一定會告訴我,這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是你可以把握控製的。可是,我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因果相連,有怎樣的果,就是當初種了怎樣的因。所以現在的一切,我不怨別人,隻能是自食其果,後悔為什麼單純的和你認識。愛情是不能控製的,但是當自己知道自己愛上了你,而且還有了飛兒。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覺得好幸福好幸福。所以文柏,你不要怪老天爺不公平,其實上天已經很厚待我了。
文柏,你一定要小心丞相。你中的金蠶蠱是我下,是我在茶水裏下的。因為丞相是拜月教放在朝廷的棋子,而我則是丞相手中的棋子。當日,看著你喝下我親手放下蠱種的茶水,我的心被一片一片地撕開。看著你性情大變,將飛兒打得半死,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我知道,我是不能再忍受這樣的生活,不能忍受自己的愛的人,被自己一天一天的傷害。所以,我的離開,也是我的解脫。
文柏,我真的不忍心放下你和飛兒,可是我知道隻有自己這麼做,才能挽救你和飛兒的性命。文柏,你千萬不能讓丞相知道你的蠱已經被解,所以隻能用我的死來證明。一旦讓丞相知道你已經解除金蠶蠱,隻怕他會使出更加卑劣的行為,讓你們防不勝防。
文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一定會說,我是個傻瓜,以你們邵家在朝廷的根基,是沒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大不了就是一拚。可是邵家的兵權再大,也大不過大王啊。丞相受寵並不隻是大王簡單的信任,而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隻因為現在的胡王後,她不僅是丞相的幹妹妹,她也是我們拜月教的姐妹,而我們苗疆的女子除了蠱術,最擅長的還是媚術。
所以,文柏,你一定不能和丞相起正麵衝突,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所以,文柏,你要說是你殺了我,而不是我自殺,連飛兒也不要說。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不引起丞相的猜疑。
文柏,你一定不能傷心,因為我會在天上看著你,看著你傷心,我也會難過的。好好照顧飛兒,飛兒他還小,有些事他還不明白,等他長大了,他會理解並已有你這個父親而自豪的。
梅兒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