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西北部碧水山莊的第二分舵,主管劉思正在省核這個月分舵的賬本,臉上露出越來越滿意的神色,前個月新開的如意賭坊一躍成為臨城最紅火的賭坊,吉祥酒樓也是整個臨城宴席最高檔的去處,加上遍布城中的四大妓院,還有碧水山莊各個分舵最老的本行買田地收租等等,劉思開始思考,以碧水山莊遍布全國十二分舵的財力,該是建議碧水山莊總舵花費兩成收入收買更多江湖人士滅掉一直與其作對的山河盟了,小小的山河盟竟然十年間不停的出頭為低等的農夫討回田地和殺掉一些黑道高手,即便是碧水山莊收納的高手也不放過,再與碧水山莊大大小小幾十仗,雙方死亡上百人,仇怨再也不能分清了。三年前,新任的一代莊主碧雲天橫空出世,主策以財力支持太行山寨,並孤身一人上太行山邀鬥太行山寨三大寨主,十天過後江湖沒有傳出此戰結果,隻是太行山寨卻正式與碧水山莊結盟對抗山河盟,以兩方強大的實力圍殺江湖中的山河弟子,三年一過山河盟真的是搖搖欲墜了。。。
劉思不禁想起沒有什麼財力的山河盟,聽說盟中的三大堂中還有一個鴿子堂是專門種菜種地來維持盟中生計的,鴿子堂主劉老根就是幾十年的農夫,每天清晨就雷打不動地去種地,同是兩大勢力的財務主管,劉思從來沒有小看過劉老根,可是敬佩雖敬佩,可是看看桌前的參湯,還有想起前月新納的知府的女兒為妾,可是相差了二十幾歲,也許人生本來就是有著不同的富貴貧賤之分的。。。劉思知道自己是再也拋不掉那種生活了,但也該是以財力權力來證明道理和實力的時候了,幾天前劉思把莊主碧雲天親筆寫的書信交給了太行山寨的長老霸天,就是約起兩方開始共同進攻山河盟總部,幾年間凡在江湖中走動的山河盟弟子死得太多了,也該是他們的大哥陳自在得罪山莊付出代價的時候了。主管碧水山莊各地財務的劉思開始為進攻山河盟的錢財輸出做出準備。
“我是戰將顧飛揚!”陳思耳邊突然傳來一起大喝,從分舵門前響起,穿過分舵院子,大堂,主樓,到了後院陳思仍然清晰的聽到。‘那是一道熱血不屈的聲音吧?“陳思食指輕敲桌前,神色沒有一點變化:“山河盟有很多青年進攻碧水山莊及其分舵,為各地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顧飛揚聽說是山河副盟主親收的弟子,這也應該是這年青人的第一次戰鬥吧。。。”
院子裏開始傳來密集的箭聲,然後是刀劍舞動擋箭的聲音,可是這聲音至到戰鬥停息再也沒停過,大堂二樓三樓是分至三批輪流齊射的箭手,門口處每進一個人就要接受六十個箭手輪流的齊射,每個箭手都是碧水山莊精選的神箭手,而他們從來沒有修煉過劍術刀術。“箭手就是箭手。隻練箭,如果學習其他就不是箭手了,我們山莊的箭手是獨一無二的,那就是箭身合一,箭就是一切,不用其他武功。”劉思自己的上級碧水山莊總管柳神意就曾向莊主碧雲天這樣推薦自己訓練出來的箭手的。而柳神意就是碧水山莊中一個神的存在,甚至江湖中流傳一句話:“滅神意,碧水枯。”劉思默默的笑想:“不論碧水山莊這代莊主如合強勢,如何武功頂尖,而沒有了柳神意經營的山莊,那就是沒有了乘涼的大樹吧。。。”
箭聲不停,分舵大堂突然傳來密集的刀劍碰撞的聲音,然後又是一聲大喝:“我是戰將顧飛揚!”聲音仍是沒有變化,響徹全分舵,劉思眯眯眼,拿起桌邊的參湯喝了一口:“今天分舵大堂應該隻有十二個人輪班吧?隻是兩套刀陣而已。”
隻是一炷香時間,刀劍聲卻停止,然後又是齊射箭聲,接著一片寂靜。劉思放下賬本,拍拍手。一個黑衣人馬上走進後院,單腿跪下:“稟告陳主管,山河盟午時進攻分舵六十人,十七人死於院中箭手,十二人死於大堂刀陣,後多人帶傷不敵退出,至院中又被射殺二十人,隻餘十一人逃出分舵,領頭者乃一黑衣青年,約莫二十歲,擅使刀,自喝戰將顧飛揚,本分舵隻亡兩人,是刀陣手八號陳以桐和十二號王飛,皆被顧飛揚所殺。”劉思揮揮手:“厚葬八號和十二號,雙倍銀兩給其家屬,退下!”“可惜了陳以桐和王飛,這兩人可比山河盟的四十九人有用,這刀陣可是總管柳神意大人把自己的武功融合創出的輪回刀陣,據說花了總管一年的時間,可以以多勝少,以弱勝強,即使是一流高手被圍困也不能輕易逃出,顧飛揚你是誰?連破兩個刀陣,殺兩人,你是一個頂兩個一流高手?”陳思在紙上寫下顧飛揚三字,旁邊備注:二十歲年青人,山河盟兩大戰將之一,超一流高手,使刀,必重視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