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坦誠相待(2 / 2)

兄弟,好刺耳的字眼她還是說了出來,看來跨越血緣的障礙無視他人的眼光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我明白了,我不會讓慕容江為難,但慕容天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我的父親,你們也不是我的親人。”

“為什麼,為什麼你如此痛恨父王,你可以告訴我當年發生何事了嗎?”慕容衫懇求的目光讓他無法拒絕,換做任何一個人他都不願將這段辛酸往事吐露,但她不同:“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聽了之後你也許會後悔。”

“父王做了卑鄙的事情嗎?”這是慕容衫唯一能猜到的方麵:“你說吧,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後悔。”

“二十年前在天南國發生了一段淒楚的愛情故事,女主上官鳳是劍聖上官楚風的掌上明珠,為了給女兒準備她六歲的生日禮物,他偷了太後皇冠上的夜明珠被天威王爺慕容易不遠萬裏追蹤,慕容易狡猾使詐惡有惡報死在了自己手中,十歲的慕容天先後喪父、喪母,他心中萌發出仇恨的種子。幾年後被封為王爺的慕容天運用計謀虜獲了上官鳳的芳心,身中迷藥的上官鳳迷迷糊糊中失身給了他,慕容天利用上官鳳的安危要挾上官楚風,頃刻間整個村莊的人全被他殺死了。大火中上官鳳苦苦哀求慕容天救自己但得到的卻是致命的毒藥,死裏逃生的上官鳳被冷夜所救,成為了今後的半麵修羅獨幽!”逸花講述著一段於自己息息相關卻從未涉及過的往事,心中百感交集說不出的痛楚。

抽泣聲在耳邊響起,慕容衫竟然哭了:“我從沒有想過有人能做出這麼陰險的事,上官阿姨太慘了,不僅父親慘遭殺害還被最愛的人背叛,哪種滋味一定比死還要痛苦。”

“最慘的還不止這些,我想你一定知道他們為什麼加我娘半麵修羅吧,因為她常年帶著麵紗遮蓋住半張臉,而那麵紗下麵是醜陋的傷疤,造成這一切的都是慕容天那個混蛋。”逸花攥緊拳頭想到他的卑鄙行徑就恨得牙癢癢。

慕容衫無聲了,此刻她能說什麼,反駁父王沒有那麼凶殘,可他的的確確做了很多陰狠的事情,就是在自己的麵前也毫不避諱,甚至有時候故意讓自己接觸血腥,變的跟他一樣冷酷無情;或者跟著逸花指責他,她不能無論此人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都是我的親生父親,兒時耳提麵命的不斷提醒我父親是我的天,我的命,為了大業即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何況是一個不相幹的人呢?

可是真的不相幹嗎?父王雖然對她心狠手辣但真的沒有動過一點情嗎?對於這一點恐怕除了當事人沒有人會知道。對於慕容衫來說雖然和她隻短短相處了一個月,外表的冷酷無情難掩她對自己的關懷,是已經快要忘記的母愛,母愛多麼遙遠的情感,從她出生起就沒有見過這個陌生而熟悉的人,後來聽說母親在生自己時難產而死,可她真的是難產死的嗎?聽下人們敘述父王跟母親之間沒有任何情感,完全是政治婚姻,甚至父王對她還動過殺念。

看到她沉默的樣子逸花以為是自己的話傷害了她:“對不起,我不該在你麵前這麼指責你的父親。”

我的父親?不是我們共同的父親嗎?想想也是他的母親承受了如此的傷害他又怎會承認這個狼心狗肺的父親,我開始明白為什麼他的笑容中常常帶著一絲苦,原來是在強顏歡笑:“我明白了,逸花我不會再逼你,我們仍舊是朋友,對嗎?”

“這麼說我還可以叫你衫兒?”慕容衫微笑默許,二人的眼中除了喜悅沒有過多的情感,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但事事又豈能盡如人意,真正的情感怎會輕易就被掩埋。

慕容衫的談話拖延了逸花打算逃離的念想,也許該等他回來當麵鑼對麵鼓的說清楚,讓他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承認這樣的父親。站在窗前凝望著遠方:不知道母親此刻在什麼地方呢?水遙宮沒了她還可以去哪裏?

香遙宮裏的上官鳳好像有心靈感應一樣,感覺到有人在思念自己,雖然沒有血緣的關係但二十年的相處又豈是假的。兩個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一個當然是複仇,在有生之年是必要殺了慕容天,而另一個就是兒子,無法拋棄幼子自己去選擇死亡,認命的她決定和兒子相依為命。就在刺殺失敗後偏偏告訴他逸花不是她的兒子,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為什麼會這樣?命運折騰了一次還不夠,非得讓她的生活充滿坎坷。

前幾日收到了冷夜從宮外送進來的飛鴿傳書,在他的指揮下水遙宮的初步人馬已經召集完畢,現在首要做的就是訓練,將他們培養成精英中的精英。黑暗勢力生生不息怎會輕易就被鏟除,慕容天將水遙宮想的太過簡單,總有一日他會死在我的手中。

上官鳳采用遠交近攻戰略,就在慕容俊以為快要得到她時,她卻翩然離去,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當然這隻能作為暫時的計劃,要想複仇就需要建立自己的勢力,利用情感來挑撥、蒙蔽著對兄弟,讓他們自相殘殺以便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