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是在哪裏?”
一位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幽幽地睜開了他的雙睛,目光中透露著一絲迷茫,這位少年身穿一件已經洗白了的破舊棉襖,身形消瘦的讓人覺得,隻要刮一陣稍大點的風,就能將他吹走。
他非常艱難地從一堆混雜著冰水的草堆上爬了起來,開始打量著這間陰暗潮濕的“房間”。
“這是…家族地牢,我怎麼會在這裏?”
少年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終於確定了自己的處境,而此時後腦傳來了一股針紮般的疼痛終於讓他完全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地摸了摸痛處,發現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
“看來自己已經被關進來許久了,被他陷害了…的確…自己壞了他的好事,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可是打暈自己的是誰呢?竟然使得自己沒有絲毫察覺!”
少年大腦開始飛快運轉起來,疑問爬滿了他的臉龐,他雖然知道自己的武力幾乎等於零,但他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的感知敏銳得驚人,在家族中絕對首屈一指!
如果此時他的想法,被其他人知道的話,絕對會驚得跳起來,這絕對不是一位十四五歲少年應該有的想法,正常情況他應該驚恐絕望或者縮成一團,而不是像這樣冷靜的分析自己的處境。
少年臉龐微微一側,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剛剛冷靜沉著轉瞬間消失了,本該有的驚恐絕望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幾乎就在同時牢門“咯呀!”一聲被打開了!
數位身穿銀白盔甲,手持鋼刀的護衛魚貫而入,領頭的是一位黑發青甲男子,他的旁邊則是站著一位一臉猥瑣的少年,青甲男子姓趙名龍乃是家族中的侍衛小隊長,而那名少年名叫王巴旦,是王家的家仆也是王旭的頭號走狗,平時最喜欺負他們這種沒有靠山的庶出旁係子弟,似乎這樣才能凸顯他自己的“高貴”,此時他正滿臉獰笑地望著角落中“瑟瑟發抖”的少年道:
“來呀!將這個色膽包天、目無君上的賊子帶走!”
“是!”
趙龍左右的兩名侍衛連忙弓身應道,同時快步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揪住少年的雙臂,其中一位更是一臉輕蔑道:
“別裝死了,賤種!”
說完就將少年帶出了這間牢房!
“這小子平時看起來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沒想到竟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少年剛剛被帶出牢房,趙龍突然搖頭道。
“哼!俗話說的好,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長的倒是人摸狗樣的,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
王巴旦冷哼道,聲音尖銳難聽!
“嘿嘿,以巴爺的厲害,恐怕早就看出這小子不是東西!”
趙龍突然一臉諂媚之色道,這王巴旦可是二少爺跟前的紅人,是他巴結的對象!
“那是當然了!”
似乎很是享受趙龍的馬屁,王巴旦鼻孔朝天,一臉臭屁的模樣,不過他也沒有忘記正事,轉身跟了上去。
少年被帶到了一間十分寬敞的大殿前,殿前上方刻有議事堂三個大字,他雖然很多次聽聞此地大名,但還是第一次真正來到此處,殿中兩排桌椅上已經坐滿了人,這些人他大多認識,都是家族中手握重權之人,上首坐著一位粗眉寬臉的中年男子,此人他當然認識,王家家主王霸,沒有想到連他都出現了!
“也是,自己兒子的事情,總要出來替他擦屁股的!”
少年心中暗道,同時心思也黯淡了下了,知道自己此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剛進來的時候,王寧曾偷偷地打量了在場這些人一眼,雖然他進來前就已經知道這些人的德行,但當他從這些人眼中分別看到了熟悉中的冷漠、玩味,他的胸中還是燃起了一絲怒火,這就是自己的族人。
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這裏的人不會因為自己這個庶子而說半句,在他們眼裏自己犯沒犯罪都一樣,自己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所以他幹脆選擇了沉默。
“你就是王寧,王寒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