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燕皇帝趙鐸已冊封三子,長子趙元瓊為梁王,次子趙元珺為秦王,三子趙元璟為趙王。
荊大郎,不,趙元璟此言一出,陳修平一夥兒如遭雷擊,馬上伏倒在地,口稱“千歲”不止,而身後的許萍也傻眼了,趙王,他竟是趙王,難怪會總領大人的刀法,那是他的嫂子啊,可劉響又怎麼會與他相識,看二人的交情還不一般,接著,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臉上一陣黯然。
陳修平一夥兒隻有屈蓋一人沒有跪倒,他冷厲的目光直直盯著趙元璟,口中一陣冷笑:“原來是趙王當麵,屈某可真是失敬了。”
趙元璟冷然一笑:“屈先生也不必如此客氣,你我楚燕本是勢同水火,何來一個‘敬’字?”
話音未落,陳修平“噌”地一下從地上躍起:“屈賢弟,你……你是……楚……”
沒等他說完,屈蓋冷笑一聲:“某乃大楚‘影子’門中一個小小的執事,今日有幸,竟能與趙王千歲道左相逢,實乃千載難逢之良機,還望趙王千歲不吝賜教。”說罷,長袖一振,身形如大鳥一般射向場中,人尚在空中,雙掌直指趙元璟。
就憑這一手,陳修平就知道,自己是拍馬也趕不上這位“屈賢弟”了,隻是他這麼高的身手,為何要慫恿自己這一夥人出手呢?好在還有個明白人,湊過來小聲為陳家哥哥解惑:“驅虎吞狼。”一句話,陳修平恍然大悟,不禁對屈蓋生出了一絲恨意,殊不知稱他們為虎狼,也算是高看他們了。
人未到,掌風先到,隱隱地帶著一絲腥氣,趙元璟一皺眉,心知屈蓋必是練過邪門武功,當下打起精神,擺刀相迎。
劉響也站了起來,走到許萍身邊,輕聲道:“好好觀察元璟的刀法。”
許萍也不知在想什麼,沒注意到劉響對趙王千歲的稱呼,輕“唔”了一聲,劉響感覺到她有些心不在焉,又說道:“他就是剛才我說的你的運氣,我想讓他教你刀法,畢竟我也不是使刀的,有些心法沒法說得透徹。”
“唔,唔?!”許萍還是沒精打采,突然聽明白劉響的話中之意,立刻精神起來,“什麼?你讓他教我……刀法?他能聽你的話嗎?”
“嘻嘻,他敢不聽,不聽話我打他屁股。”
許萍這才意識到劉響與趙元璟的關係非比尋常,她認真地看了看劉響:“劉大哥,你到底是什麼人?”
劉響看著場中交手的雙方,順嘴答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算看出來了,我不說,這小子也會告訴你的,看吧。”
許萍抿嘴一笑,看向場中。
此時的趙元璟,遠遠不是與許萍交手時的狀態,雙手擎刀,近身與屈蓋纏鬥在一起,那種打法,渾如出林的豹子一般,凶狠異常,出刀的角度刁鑽、狠辣,與他麵對許萍時的英俊儒雅截然相反,許萍看得心旌搖蕩,此時方看出這路刀法的精妙之處,先前的自己簡直是糟蹋了這路刀法。
而劉響則又看到了小時候的趙元璟,二師兄曾形容趙元璟與人交手時,就是一個狼崽子。
屈蓋感到了趙元璟的威力,他曾受苗疆異人傳授邪功,雙手就是用毒物喂出來的,多少人飲恨在這雙毒掌之下,這套掌法練到最高境界為八層,隻不過現在他的功力尚未練到八層,隻達到了四層,就連他的師傅也隻是修煉到七層,最後一關始終不能突破。
屈蓋見奈何不了趙元璟,當下心一橫,咬破舌尖,口中立刻噴出一股血箭,直射趙元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