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劉響關心地問許萍:“怎麼樣,歇一會兒嗎?”
許萍失笑道:“我還沒怎麼動呐。”
“那就好,正好剛才那幾式你好好熟悉熟悉,我看剛才那招‘橫斷雲嶺’你差點兒失手。”
“嘻嘻,劉大哥,你說我的運道是不是很好?剛練了幾招,就有人送上門來給我試手。”許萍得意地笑道。
劉響“嘿嘿”一笑,心道:你的好運在後頭呐。
這時見對麵“銷魂郎君”走了出來,劉響略皺了一下眉頭,對許萍道:“此人步履虛浮,武功很一般,這個時候還能出來,顯是多少有些把握,我看此人應該有些邪門歪道,你要小心些。”
許萍看了看來人,點點頭道:“嗯,我先拿他試試刀。”言畢,走入場中,也不說話,掄雙刀就砍。
“銷魂郎君”邊走邊組織言語,準備先用語言撩撥許萍,然後趁其不備,施放暗招,正想著呐,沒想到許萍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動手,打了他一個猝不及防。
“哎……哎……你怎麼,姑娘……哎……哎呀……”“銷魂郎君”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左躲右閃,根本沒有心思施放暗招。
許萍存心拿他練手,雙刀擺動,一刀接一刀,直如急風暴雨般,銀色的刀光將“銷魂郎君”籠罩其中,外麵的人隻能看到“銷魂郎君”那可憐的身影如咆哮的大海上一葉孤舟,不停地起伏顛簸。
許萍有心試手,故而幾次明明能將對手斬於刀下,她卻總是在刀鋒即將觸及“銷魂郎君”肌膚的時候收招,火候拿捏得妙到毫巔,可苦了“銷魂郎君”,一次次地在鬼門關門前徘徊,別說施放暗招了,有好幾次他都幾乎精神崩潰,想要用頭去碰許萍的銳利刀鋒。
場中的現象僅有幾個明眼人看了出來,別人還傻乎乎地觀戰呐,劉響看出來了,心道:這小娘太能熊人了,誰要是娶了她,可有的罪受了。
另一方的陳修平也看出來了,他隻看得嘴裏一陣陣發苦,心裏暗想:這個屈賢弟呀,太TM坑人了,這小娘的功夫我也及不上啊,今個兒這不是要糟嗎?這可咋收場啊?
還有一人也看出來了,荊大郎,他也看出來許萍是在玩兒人,這兩天的接觸,他感覺陳修平這夥人也沒什麼大能為,隻不過是夜郎自大,在周邊自娛自樂,自封高手。其實他們也不是什麼大的禍害,都是受這個屈蓋的慫恿才自不量力地來打劫。
想了想,他輕歎一聲,緩步走入場中,向猶在自得其樂的許萍朗聲道:“我這兄弟自不量力,還望姑娘手下留情,放我兄弟一馬吧。”
正在興頭上的許萍哪管許多,兀自一刀接一刀砍著,荊大郎見狀,雙臂一振,也不知他從哪兒竟也變出兩把短刀,隻不過他這兩把短刀要比許萍的小巧許多,隻略比匕首長上寸許。
隻見他左手握刀,刀尖衝前,右手真如攥匕首一般,刀鋒隱於小臂處,身形直射許萍。
這時許萍的右手刀剛從“銷魂郎君”的脖頸處挪開,感覺一股冷風襲向自己後心,來不及回身,一振身形,一個“燕子鑽雲”,避過此招,斜刺裏越出丈餘,凝神看向偷襲者。
此時的“銷魂郎君”已處於半昏迷狀態,隻是憑著下意識的動作在許萍的刀光裏掙紮,許萍躍開,壓力驟減,“銷魂郎君”在慣性的作用下,猶自蹣跚幾步,“撲通”一聲,照葫蘆畫瓢般暈倒在地。
顧不上倒地的“銷魂郎君”,許萍看著偷襲者,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