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姑娘在大楚做下大案,獲取寶珠一顆,今天陳家哥哥帶我們在此相候,就是要沾一些彩頭的,這下姑娘明白了嗎?”袁家大郎解釋道。
“噢,要珠子呀,你早說嘛,人家還以為你……”說著話,許萍瞟了袁家大郎一眼,就這一眼,袁家大郎仿佛被擊中穴道一樣,定在當場。
許萍接著道:“要珠子不難,但你也得拿出一些本事讓姑娘瞧瞧啊。”
“啊?啊,”袁家大郎立刻醒悟,是啊,江湖兒女是要用本事說話的,幹用嘴在這兒嘚啵嘚啵,誰服啊,於是立刻正色道:“姑娘說的是,待在下為姑娘展示一番,姑娘看可中意否。”說罷,單刀一擺,立個門戶,舞動起來。
“呼呼呼呼”刀帶風聲,袁家大郎舞動一番,倒真是拿出了渾身的解數,最後一式,“纏頭裹腦”,袁家大郎盡全力擺出了一個極其拉風的造型,他似乎看到那小娘滿眼崇拜之色,撲到他的懷裏,嬌呼:“大英雄!”
小娘過來了,還沒等袁家大郎反應過來,小娘伸出纖纖玉手,向他的額頭而來。
“來了,來了!”袁家大郎心頭一陣激動,她這是要為我拭汗啊,咦?不對,怎麼變拳頭了,哎!哎!哎呀我去!隻見玉手輕攏握拳,中指關節凸起呈鳳眼,在自己眼中越來越大,“砰”的一聲,正中額頭,袁家大郎隻覺腦袋轟然一聲,真真是猶如醍醐灌頂,“靠,上當了!”這就是袁家大郎在暈迷倒下之前,最後的一絲清明。
兩邊的人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隻見二人一陣低語,然後,袁家大郎就好像吃了瘋藥一般耍動起來,陳修平等人麵麵相覷,不知是什麼情況。劉響大約猜出一些,低頭吃吃笑了起來。再接下來,就見袁家大郎擺了一個酷酷的姿勢,然後小娘在他額頭一拳,將這個大漢轟到在地。
眾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看劉響此時已蹲到了地上,低著頭,將臉埋在雙膝之間,渾身在不住地抽搐。
陳修平這邊“撲通”一聲,眾人回頭,見是荊大郎栽倒在地,背對著眾人,渾身也是一陣抽搐,屈蓋忙問:“大郎,怎麼了?”
荊大郎頭也不回,伸手向後擺了擺,意思是沒事兒,看他渾身顫抖,可能摔得不輕。
剩下的袁家兄弟可不幹了,各擺單刀,雙雙撲向許萍,一個“霸王趕山”對著腦袋斜斜劈下,另一個“腰橫玉帶”斬向許萍腰際。
許萍不慌不忙,一個“鐵板橋”仰躺下來,雙膝著地向前滑行,滑至袁家兄弟身後,腰肢用力,直直立起身來,未握刀的右手立掌劈中一人頸後,此時袁家兄弟的招數尚未用老,待見許萍已躲至身後,正待有後招,又是“砰”的一聲,一人哼也未哼,栽倒於地,另一人急忙縱身後躍,想要躲開許萍的攻擊範圍,許萍哪裏容空,嬌軀一展,在空中追上此人,提膝撞在此人肚腹之間,第三聲“砰”聲響起,此人飛出兩丈有餘,昏倒在地。
眾人有些發怔,不過數息之間,袁家兄弟都躺在地上,雖說袁家兄弟在這一群人裏功夫是倒數的,可也不至於如此不堪吧,不是說小娘的功夫一般嗎?
陳修平說話了,他得鼓舞士氣,隻聽他爽朗地一笑:“哈哈哈……,姑娘好俊的身手,陳某見識了。”說罷,示意虎家二郎上場。
虎家二郎腦袋有些不轉個,見陳家哥哥示意他上場,他還問了一句:“不是讓我們對付那個男的嗎?”
陳修平有些羞惱:“還管那麼多幹嘛,一個一個上吧。”心道:真是出師不利,看這陣勢,還真不一定按照自己想好的套路來了。算了,既已騎上虎背,走一步算一步吧,有句話怎麼說的,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