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麵前的情景,劉一樂有些不解,嗄聲問道:“‘君子劍’也歸附大燕了嗎?”
藍衫魯山君沉聲說道:“對不住了劉鞭王,我等不是‘君子劍’,我等乃‘燕子’內衛,奉命前來接應許姑娘,在此多謝劉鞭王為我等驅逐胡蠻強敵。”
劉一樂苦笑一聲:“原來如此,嗬嗬,如此劉某還要感謝各位剛才沒有在背後伸手了,劉某今日可是栽到家了。”
冒牌魯山君正色道:“劉鞭王的為人我等素來敬佩,焉能做出小人行徑。”
許萍寒聲道:“看在劉鞭王驅逐胡虜的份上,我等也不會難為你的,就此別過吧。”
幾人要上路的時候,冒充蕭劍的內衛看著劉響,問許萍:“我們還要帶著這個小子嗎?”
許萍為難地看著劉響:“劉五大哥,此去京城危機重重,你還要一起去嗎?”
劉響故作訕訕地道:“縣裏都知道我去京城投親,關大哥和強子都給了我銀子,就這麼回去了,我……”
一個內衛厭惡地看著他:“算了,再給你點銀子,你回去吧。”
劉響可憐巴巴地看著許萍,許萍也有些不忍,畢竟過完了河就把橋拆了,不是什麼光彩事兒,想了想道:“算了,幾位大哥,帶上他吧。你可要機靈點兒,再有這場麵一定要躲起來,免得被波及,知道了嗎?”後一句是對劉響說的,劉響見同意帶上他,興奮地一個勁點頭。
幾人上路,依舊是劉響和許萍走在前麵,而幾名內衛則不緊不慢地綴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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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踏入石門關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下午時分,剛一進石門關,站在城門口看似無所事事的幾個人分別向城裏的幾處跑去,許萍看在眼裏,嘴角浮上一抹冷冷的笑意。
守將府邸,魏源亮正在與孫桐秋對坐閑談,孫桐秋來到石門關這兩天,與魏源亮形影不離,把臂言歡,暢敘別離之情。孫桐秋此來堵截許萍並不是主要目的,他的主要任務是探聽魏源亮的語風,觀察他的立場,盡最大可能將其策反,加入“雲海盟”。
因此,孫桐秋將堵截許萍的任務交給了手下兩員大將展雄和宗望北負責,他隻是在魏源亮身邊形影不離,旁敲側擊。
二人正在說著話,一名親兵走了進來,附在魏源亮耳邊低語起來,聽罷,魏源亮點了點頭,對親兵道:“我知道了,吩咐下去,時刻關注動向,但不要主動接觸,如果他們找上門來,速速報予我知。”親兵領命退下。
孫桐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兄長可是有軍務在身?要不小弟先行告退。”
“不妨事。”魏源亮擺了擺手:“沒什麼要緊的事兒,賢弟且坐。”
孫桐秋將茶盞放回桌上,看似漫不經心地道:“這兩****與兄長閑談,看兄長也未處理公事,看來兄長可是很悠閑啊。”
“哈哈,是啊,為兄隻負責帶兵打仗,那些民事自有那些文官處理,為兄可不****那份閑心。”
“哦,那些文官可是朝廷委派的嗎?”
“有些是,有些則是與為兄一起降燕的舊吏。”
“如此說來,大燕對待降臣倒是很寬容的嗎!”孫桐秋有些言不由衷地道。
“是啊!”提起這個話頭,魏源亮頗有感觸:“想我魏某,不過一介武夫,沒想到竟讓大將軍如此厚待,唉!真真是無以為報啊。”
孫桐秋微笑不語,魏源亮奇道:“賢弟為何發笑,可是為兄此言有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