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眾人,原要將他二人拉扯開來,卻又哪裏伸得上手。隻不斷地把身子退後再退後,使得打鬥的圈子愈來愈大。
場上二人,比拚了好一陣,也沒能分出個眉眼高低來,心中都對對方起了欽佩之意。有句老話:人不親藝親。練武之人敬奉達摩老祖為中華武術的開山鼻祖,有著共同的祖師爺,沒有血海深仇,何苦要將對手置於死地呢?隻是一時又收手不住,二人隻得繼續拆解幾招後,漸次的放滿了出手的速度,敬純才得瞄準一個機會,跳出圈外。
“兄弟好身手,也不枉我交結你一場。”
“你用如此手段,將我賣入張家一門,好毒的心思!”狗子氣猶未消,話聲中帶著恨意。
“這個‘賣’字,你用得差了,得機會,我再同你細說。暫且休息一下,容後我好排解你的惱怒。”
見二人停了手,一旁之人才敢圍攏近前,將狗子拉至一邊,好生勸慰。
原來張氏祖上自山西遷入巴河地帶之後,好幾世都是人煙凋敝,生息不力,幾乎要弄到絕家滅種的地步。為了壯大家族勢力,好在一個地方上生存,張家有了一條規矩:但凡有緣人,都可以納入張氏一姓。同時為了純正血脈,要新納之人在家譜上粘貼標注,以示其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張家人,有粘連之意。
敬純見那狗子一行三人,流落無定。想他們遙遙來奔,在巴河第一個遇見的就是自己,這也許是祖上說的張家的有緣人吧,因此上,他才強催硬逼,要狗子加入了張氏家門。再則,成為張家人,也便於日後狗子在張莊一地安身立命,別人自不會再將他當作一個外地人看待。如今,敬純又有一絲欣喜在心頭,由和狗子一番搏鬥,他知道自己無意間為紅槍會覓得了一個強手,久後,必將對紅槍會有所貢獻。
狗子被稱作張敬義繼續呆留在敬純的家中,除了幫他忙活一些家務之外,敬純帶定他不斷對紅槍會進行操練。每到晚上,家中七個人,院中亮起四盞燈。狗子和琴秋居於一室,敬純夫婦還有他們的兒子平順處於一間,敬安和春桃各個占有一間房。
敬安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每日裏和春桃同處一個屋簷下,碰鼻子撞臉的,漸漸對春桃生了好感。素常裏,有事沒事總愛湊到春桃跟前同她拉呱。一日,家中人等都出了門,敬安見春桃的房門開著,就徑直撞了進去。春桃正在床間趕拆一家人的棉衣,不期然見人闖進來,嚇了一跳。剛要做聲發問,敬安上來一把將她摟抱在懷裏。她一時又羞又急,極力想從那懷抱中掙脫出來,怎奈敬安雙臂箍得結實,她幾乎不能動彈。情急之下,她低頭覷定敬安的腳尖狠命剁下去,吃了痛,敬安的手臂立馬撤下來,雙手抱住腳,齜牙咧嘴的,卻是不敢嚎叫出聲。春桃定了神,見到敬安怪模怪樣的一副醜態,不覺莞爾。她平時對敬安並無惡感,看他受了創痛,心下也頗為不忍,上前扶定他的身形,嗔怪道:“誰叫你不言聲來著?”
“要是言聲,就抱不住了。”
“你很想抱嗎?”
“想啊,做夢都想。”
“那好,我就成全你。”說完,春桃將身子熱烘烘的湊到敬安跟前。
敬安再不猶疑,上前一個熊抱,將春桃攬在懷中。
恰此時,大嫂子紅葉領著小平順從戶外回到院中,想到春桃房中同她攀談幾句,不期然就撞上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