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人壓根兒沒聽摩西後麵的內容,心下隻飛快的盤算著:奧修,會是奧修嗎?奧修跟自己素來不合,會是借機謊報軍情以取而代己嗎;他有這個膽量?可是如果自己回不去,誰又會戳穿他呢?不!他在說謊!他隻是在拖延時間,不能被他騙了!
摩西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我有什麼必要騙你?就算我傷重,也不會比你差到哪裏去,更何況你還廢了一隻手,有多少繁複的咒術使不出來啊,你該怎麼殺我?嗯?我這可是為你好啊,通古斯大人不過以為我失去利用價值才會想除掉我,現在呢,不要告訴我奧修沒跟你們說我的屬下用生命給予治好了我的傷,你說通古斯大人還舍得殺我嗎?”他用手一按靠著的樹幹,所按之處樹幹爆裂。連帶著腳下的地也裂開,裂縫一直延伸到藍衣人腳前。“地裂術?!沒想到你還能施展地裂術!”藍衣人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摩西暗舒一口氣。他該慶幸自己站的位置嗎,在精疲力盡的時候還有棵樹可以靠;還是慶幸藍衣人站的不遠,眼下已是他的最大極限了。他盡量優雅的依著樹,斜斜的看著藍衣男子“如果你幫他挽回了一個盟友,是不是你“他瞟了一眼他的左手,“今後的日子會好過一點?”
藍衣人冷汗涔涔而下,大人如何對待沒有價值的人他不是沒有見過,該信他嗎,還是履行職責?他還有這個能力戰勝他?他在說謊?戰或降,他想,至少贏的幾率是一半對一半。可是
摩西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在他眼裏,這個人贏的幾率隻能是零!
一支利弩終結了這場博弈。藍衣人倒下了。他不可置信的望著穿透前胸的弩箭,這樣的距離,這樣的速度,不會一點聲音都沒有,可是如果有哪怕一點,他完全可以避開!勝利者的嘴角終於綻放出真正的近乎冷酷的笑,隻有他知道個中奧秘,幸好他還剩了兩名屬下,一個做箭手,弱一點的那個隻好犧牲自己,身為弓弩魂作箭,哈哈,魂箭秘術,靈魂做的箭怎麼會有聲音,又怎麼會留活口呢?不枉他一番口舌啊,他的兩名下屬才有機會繞到他的身後,完成這致命一擊。
終於是成了。隻不過…..他掃了一眼癱在地上的一名下屬,“真是可惜啊….”真是可惜少了一個人幫他了,隻有兩個人,通古斯是不會停手的,有點棘手了呢。
幸存的另一名灰衣者感激的望著他的主人,他顯然會錯了意,他以為主人是對他的同伴的死表示惋惜,主人…原來對他們也是有感情的,真不枉啊….他雙膝一軟:“原誓死效忠主人!”摩西一愣,隨即大笑。通古斯啊通古斯,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差別,你總是這麼自負,盡挑些機敏狡黠的做跟班,自以為能駕馭他們;而我圖省事,看不起那些聰明人——花花腸子太多最終又繞死了誰呢?我真想看看你落到如今我這個田地還有誰會跟在你身邊呢?還是,早被你的提線木偶們吃的連骨頭也不見了?
“走吧,扶我回馬西姆斯,找個隱蔽點的療傷,順便通知路加多帶點人來接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