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秋末朝陽初生的清晨,別具一格的美麗。屋外傳來咚咚咚幾聲敲門的聲響,將正在睡夢中的李天吵醒。瞬既又聽到李父叫到:天兒,時間不早了,該起床啦。他揉揉眼睛,回道:嗯,父親,我這就起來。便立刻揭開被子,穿上衣服,鞋子,朝著屋外走去。
剛一開門,陽光就直射到李天的臉上,他不由自主,將左手伸到麵前,擋住眼睛。又回頭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弟弟李至,道:阿至,該起床了。可不見反應。便又走到床邊,揭開了蓋在李至身上的被子。用手將李至搖醒。
李至被這麼一弄,極度厭煩的呀了一聲,用手揉了揉眼睛後,便立刻起身開始穿衣服。李天看到眼前一幕,這個此時隻有十四歲的男孩弟弟,又想到家庭現狀,莫名其妙的悲傷從就心底傳來。
不過並沒有多想,又重新朝著屋外走去。
剛到門外,就看見母親背著一籮筐白菜,從石板鋪成的小路上,向著家門走來。
他忙跑上去,沒多說話,用手將李母背上的籮筐弄到自己背上,朝著家門走去。其實,他是想說點什麼,或者必須說點什麼的,可母親即聽不到又說不著。說了也跟沒說一樣。不過看到自家母親臉上滿是幸福和欣慰,總是愁眉苦臉的一張臉出現微笑,他的內心已經幸福不已了。
李天走到門外,將背上的一籮筐白菜放到地上,轉身走到做飯吃的小屋子裏麵。開始一起與父親忙碌著做早飯。不一會兒,飯便做好了。
一家四口團團坐在一張小木桌四周,開心的吃著。他自己也倍感開心,畢竟,很多年沒有這樣子過了。
這時,李父吃好了,放下手中碗筷,擦了擦嘴,對著李天道:天兒,吃好了,你就和我一起去朝陽村的周府上,替人家做點苦力活,賺點銀兩。你弟弟就留在家裏,陪你母親將院子裏拾搗拾搗。
李天聽後,立刻回道:好的,父親。
周府,是朝陽村一個名叫周自考的人,高中狀元後,得到賞賜的居所。此人,在附近方圓百裏自然是響當當的人物。曾經,李天也無數次幻想過,憧憬過自己將來像他一樣。可是,命運弄人,此時此刻的他,不但與人家存在地位上的天壤之別,還即將隨著父親,到人家門下做工。以獲取離奇低微的收入。想到這,他一臉的幸福慢慢隱藏到臉皮底下,隨即在腦海中浮現許久就有,從未沉淪的壯誌豪情。
飯畢,李父走到屋裏,拿出一套陳舊的衣服,遞給李天,道:天兒,做工就穿這個吧。這個勞實。李天見狀,伸手接助衣服,朝著與弟弟在的那間屋子裏走去。關上門,片刻後,便換上該衣服走了出來。
李父見李天出來,走上前,替李天整理了一下衣角。圍著李天看了一圈,見無任何需要整理的,便帶著李天從院子中間,石板鋪成的小路上走到小河邊後,向著小河上遊方向,順著河岸走去。
一路上,李天與他的父親沒有說過一句話,許多樹的葉子已經落光了,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在秋末的冷風中搖曳。一些不知名的鳥兒,在覆滿黃色枯葉的地上,蹦跳著嘰嘰喳喳鳴叫,讓人倍感淒涼哀傷。
過了好久之後,便到了周府。眼前一幕,讓李天震驚。
整個周府,從外圍來看,足有他們李家村的三分之一大。也就是說,一個周自考,就住了幾十戶人家合起來才有的房子。他調整思緒,將眼光看向周府大門。
隻見四個守門的家丁各持大刀一把,直挺挺矗立在大門兩旁。
兩扇足有三個自己高的大門上,滿是鍍滿耀眼金黃色的拇指半大小的鐵球。兩個偌大的龍頭各個從兩扇大門中間向外凸出。給人一種尊貴至上的感覺。
不由李天多想,一旁的李父便對他道:天兒,還看什麼呢?時間不早了。不要第一次上門做工就拖拉半天。
李天點點頭,瞬既跟在李父身後,向著大門走去。剛到門外,其中一個持刀的守衛便迎上來,將眼光看向李天後,對麵前的李父道:李工頭啊,今天帶了誰來呢?
李父聽罷,一臉苦悶褪去,換成極度尊敬的微笑,對持刀守衛道:蒙陳刀頭掛念,這是小人長子,今年赴考落榜,前些日子才回到家中,正巧周老爺家需要人手,這不就把他帶過來幫幫忙。完畢,用手將李天拉到此人麵前,對李天道:天兒,趕快見過陳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