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個傻乎乎的笨勁,千易好笑又無奈地搖了搖頭,那麼笨的基因,以後會不會傳染給孩子?幸好有時候該聰明的地方還是會聰明。

半個時辰後,千易,宋月濤,南小燕南小劍四人出現在了馬車行駛來的大路上,四人後背都背著些草藥,當然,南小燕和南小劍背的是小籮筐,千易和宋月濤背的是大籮筐。

不過千易把她和兩個小孩籮筐裏的藥草全部都扔在宋月濤這個倒黴蛋的籮筐裏了,不容他抗議,直接一個白眼讓他噤了聲,隻得暗歎:哎,男人的痛苦啊!(以下省略百千個腹語。)

四人在樹蔭下的坐了下來,馬車裏的人應該是注意到了他們,當在距離他們不遠處時,千易撇了下眼示意宋月濤,宋月濤回了個眼神說表示明了,從懷中拿出了個手帕,替千易溫柔擦起了汗來,道:“哎呀,娘子怎麼流了那麼多汗呢,來來來,相公幫你擦一下哦。”

南小劍和南小燕想笑又不能笑,各自緊抿著嘴悶哼了起來,千易則強壓下一身的雞皮疙瘩,很自然地微微一笑:“謝謝相公,有你真幸福。”

“我們也是,哈哈,有爹爹你真幸福。”南小劍和南小燕麵不改色,也跟著兩人嘻哈了起來,四人就有說有笑,真像是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這一幕都看在了馬車上一沫的眼裏,本其淡漠地眸子,忽然戾氣微眯,額角青筋暴現,握緊了拳頭。

相公?爹爹?

這女人居然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內,找男人了?

握著的拳頭送開,低眼望了下去,是一個紅繩結。

他們走後,近幾年來,他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做一個。

唇角蔓延著苦意。可是她已經有男人了,他做的這些算不算是白費了?

再一次握緊了下去,他眉目微動,毅然掀開了車簾下了車,來到了千易身旁硬是把她拉了過來。

“喂!你誰啊,拉我幹嘛!放開!”千易掙紮著要掙脫他的手,抬起憤怒的眸瞪他。

她那清澈的眸讓他一怔,她又看得見了?喜意湧上,卻沒有放手,他抓得更緊:”你問我是誰?你忘了我嗎?“

“鬼啊!我又不認識你,談何來的忘記!你放手啊!相公,你快來救我啊!”千易翻了翻白眼,宋月濤那個白癡,還愣著幹嘛!

誰看見自己的娘子被人拽住是站在原地傻愣著的,哎,她是不是找錯人了?

千易的話讓宋月濤馬上怔了過來,趕緊“啊”了一聲衝向了一沫,要把千易奪回來。“啊啊啊,換我娘子來!”

但還沒靠進千易就直接給一沫一掌拍飛:“滾!”

千易扯了扯嘴角,想吐血。演戲麼?這丫的會不會演得太差了?哎哎,馬腳露出來了……

“不認識我?”一沫將舉起千易的手臂,危險眯起了眸:“當真不認識?”

他不信,從那男撇腳的演技裏可以看出,這是故意在氣他麼?

心虛地別過頭,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千易便直接拿他那隻抓著她的手咬了下去!一沫悶哼一聲,擰了下眉,卻沒有放開。

“喂,你神經病啊!為什麼還不放開我?”咬得嘴酸依舊還不見他放開,千易隻得焉焉收回了手,白了他一眼。

那深深的牙印不疼麼?還是他知道她在生氣想要任著她發泄出來?

“認識我了嗎?”一沫皺起了眉,實話說,很痛,不過比起能得到他們的原諒,這種痛不算什麼。

“不認識,你問那兩個孩子,他們也認識嗎?”千易冷笑著回道:“我隻是你用手段拐回來的人,他們隻是被你丟掉的垃圾,憑什麼要認識你?你不值得我們忘記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的心又抽抽地疼了,不是叫他們滾出南王府嗎?現在憑什麼又來質問她有沒有忘記他!

她忘記了又怎樣?沒有忘記了又怎樣?

在他心裏,她本來就什麼都不是,不是嗎?

“何況,我確實已經又嫁人了,兩個孩子也跟著我認了別人為爹,我們又為什麼不能不認識你?認識你很重要嗎?來打擾我們現在的幸福家庭?”

見他沉默,她又嗤笑著補上了一句,餘光掃過正要說話的南小燕和南小劍,示意他們閉嘴。

兩個酸澀著眼睛的他們,在千易的示意下,還是忍住了想要叫爹爹的衝動,低下了頭。

他們隻是撿回來和被丟掉的垃圾,真的是這樣麼?

好想哭,但是必須得聽千易娘的,才能知道答案。

她的每句話重重擊下他的心,輕笑著低聲道,眸中盡是抱歉和愧疚,“對不起,當年說了這些,是我的錯。”

“不過……就算你現在已經嫁了人,他們也不再認我這個爹,也隻能是我的人,我會彌補,直到你們原諒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