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學之前(一)(1 / 2)

我叫王天雨,來自一個普通的蘇北小鎮。

現在的我,是南京師範大學的一名在校學生。當初,誰都沒有想到,我會成為村裏的第一個大學生。父母外出打工,我就是典型的留守兒童,跟著爺爺奶奶過活,和村裏的其他小夥伴沒有什麼不同。從小也沒有顯現出特殊的聰明才智,相反的,傻和呆如影隨形,他們都叫我呆瓜。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呆瓜,中考的時候,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入市重點高中,當年,我們鎮上隻有兩人考取,另一個,是一個醜的不能再醜的哥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醜的人,自從我見到了朱元璋的真是畫像,我終於知道了,原來這就是月牙臉啊,還是一臉的麻子。就這樣,我和他雙雙進入高中,但是三年來,沒有說過一句話。有什麼可說呢,他聰明絕頂但是醜的出奇,我呆呆傻傻但學習也不賴。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們一直懷疑我的成績是抄襲的,“就呆瓜那個傻勁,他也能考取高中,還是市重點?”這是我三爺爺對我的評價,代表了全村人。我沒有反駁什麼,根本不用反駁,我們班主任說得好,“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就是抄,隻要能考上高中,你就是這個。”他豎起了大拇指。

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呆和傻是天生的,但這隻是外表。古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那個醜的不能再醜的哥們都考的取,我為什麼不能?對了,還有,我的傻隻是外表,但我真的一點都不傻,但是可惜的是,人們隻能看到我的外表,看不到我的內在。

“呆瓜,考上高中,再加把勁,考個大學。”這還是我三爺爺,他是我爺爺的親弟弟,但總是看我不爽,也許是我的優秀表現刺激了他吧。

“額,三爺爺,俺知道了。”我嗲嗲的說,這不是我故意的,這種聲音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怎麼改都改不掉。說著,我含起了手指。就是這一點,他們一直認為我呆,特別是在我含手指流口水的時候。但是我冤枉啊,我也不想含手指,這是不由自主的。我分析了一下,也許是因為我媽媽貧乳,缺少奶水,所以我一口奶水都沒有喝過,對女人的胸脯就很感興趣,但再多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摸啊,所以,我隻能退而求其次,含自己的手指頭。在初中的時候,每次我含起手指頭,就意味著我遇到了難題,而當我放下手指頭的時候,就是我解決問題的時候。

“呆瓜,你好好上高中,咋們哥幾個先出去闖蕩一番,幹出一番事業,然後你再來投奔我們。”這是我的小夥伴,二喜,黑子,鐵牛,都是小名,叫的多了,大名反而忘記了,而我叫呆瓜。在我們那兒,小名都是土到泥土裏的,二喜因為他是他們家第二個兒子,他爹認為生兒子是喜,所以叫二喜;黑子,本來是他們家狗的名字,可惜那條大狼狗,被偷狗的人抓走了,正巧那年黑子出生,就撿了黑子這個名字;鐵牛,聽著名字就知道,壯的像頭牛,小時候,誰都打不過他,但他是真呆,腦子不太好使,好像是小時候發燒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