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詩,我找到了它,你跟我一起來看好嗎?房間裏我對著玻璃瓶說話,眼淚嘩!
打開玻璃瓶子,倒出兩張紙條,我小心翼翼的翻開著。那是我的字跡,那句:“我希望曾詩像我愛他那樣愛著我”!清晰的躍然紙上,那是我大一時對著流星許下的願望!我開始抽泣,覺得自己的愛已經漸漸加深。我拿起曾詩的那張紙條,沉默了。那是曾詩的心願!
當淚水滴打在玻璃瓶上時,我終於鼓起勇氣打開了曾詩的願望!那些字跡雖然有些褪色,但是那句:“胡霞永遠比我快樂、幸福!”我撲倒在床上大哭,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任淚水與鮮血彙成一團,浸濕著被子!
咚……怎麼回事?客房老板被我的哭聲引了過來!我沒有開門,繼續抽泣著。我的愛是那麼的自私?想到這些我心疼痛著,我想曾詩!撕心裂肺就是那樣吧?
那天,我在情海公園見到了方進。
胡霞,你沒事吧?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要不要看醫生?方進見我的第一句話。
沒事,給,我把畢業證遞給了方進,聲音極度嘶啞。
方進呐木的接過!
我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了。轉身走了。走了幾米,轉身向方進鞠了一躬,或許方進嚇了一跳,但那是我唯一可以表達的致謝方式!
胡霞,明天我就離開這座城市了,我也想到深圳去闖闖,保持聯係!方進在我背後大喊著,引得很多人注視著我們。我沒有回複,繼續往前奏去!
回到住處,我跟老板退房。晚上退房,老板很是稀奇,他走就我的房間掀開被子,然後瞟了我一眼。這個需要加30元的清理費,說著遞給我一張價目賠償表。煙灰洞25;被單血跡30元……他是指那處淤紅,或許他往那方麵想去了吧?因為在學校對麵開房時常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他不會相信是我咬破的嘴唇染紅的!
我一想自己身上的錢已經不夠了,就轉向老板說:今晚我還住這,明早退吧?老板也沒有質疑,因為我今晚的錢已經付了,身份證還壓著呢,所以他沒有再說什麼,離開了!
晚上,我帶著剩下的十八塊錢和兩張字條離開了房間。老板並沒有在意!或許那一切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而客房老板卻當寶一樣壓在那!
晚上十點,我在外麵的便利店買了最後一樣東西,然後悄悄的往那處“情人坡”走去!
象牙塔裏的晚上十點依舊是燈光璀璨,一切並不安詳。在南門口,我剛邁進去的時候,看到了那輛熟悉了的車子灰色“寶馬”!我趕忙閃躲,靜靜的注視著,似乎想看出一點破綻,告訴自己是看錯了。但是,後來一位梳著中分的女孩走過來讓我不再懷疑,她是陳倩!陳倩提著行李走近車子,然後那位東方酒店的總經理下車,幫忙把它放進了尾箱,打開車門,陳倩上了車,我的心劇烈的痛了一下!
我不敢再看下去,逃命似的抄最隱僻的路往目的地走去,除了偶爾還會遇到一對情侶在樹陰裏私語外,什麼也沒有。我費盡心思從圍欄上越進了情人坡,手腳上都留有被圍欄上倒刺劃傷的疼痛。
那片圍欄裏麵沒有開路燈,可以看到星星、月亮的影子。我躺在櫻花樹下,跟曾詩帶我來時的姿勢一樣。拿著曾詩許下的心願,我期待流星的出現。如果這一次,我能再幸運的遇到流星的話。我要重新許下心願,我要在紙條上寫上:“不管在哪裏?我要你跟我一樣快樂、幸福!”一直躺著,等著,眼睛都不敢合上,任由淚水從兩鬢滑落!
當月色慢慢褪去,星星也困的不再眨眼,我等的流星依舊沒有出現。我擦幹了眼角的淚水,從口袋裏麵拿出了那把透著白光的刀片。手舉著刀片,對著星星,我看到了最閃亮的兩顆。那是曾詩和爸爸,曾詩曾經說過每一顆星星都是一個靈魂的化身,我也想要去做星星了,至少那樣我可以離他們更近一些!他們在我的眼前閃著,閃著……我用盡所有的力氣在左手的手腕上狠狠的劃了下去,白亮的刀片泛著紅色的光賱!櫻花紅了,星星紅了,天空一片血紅!慢慢的我感覺呼吸不到氧氣了,自己離星星越來越近了!離象牙塔裏的圖書館越來越遠,圖書館門口的那:
富家不用買良田 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樓 書中自有黃金屋
娶妻莫恨無良媒 書中自有顏如玉
出門莫恨無人隨 書中車馬多如簇
男兒欲遂平生誌 五經勤向窗前讀
那些句子是那麼的熟悉而又陌生,清晰而又模糊!
如果我真的化身成星星了的話,我想我可以看到被抬出象牙塔裏的自己的肉身。或許象牙塔裏又多了一個故事,手拿報紙、雜誌……的人們又將或正常,或病態“一傳十,十傳百”的把這個故事告訴所有的人,讓更多的人用或理性,或病態的眼光審視著這座象牙塔,及“象牙塔裏的玻璃戀情!”